那種感覺說來就來,眼前的世界歡迎重疊,吳世許逐漸變的呼吸困難。
隔著屏幕的吳世一意識到了事態的發展,可是已經來不及做出應變。
吳世許抓住楚北辰舉著手機的手臂,聲音都變得虛弱又迷幻。
“辰哥,快,包,我的包裏,有藥,藥……”
還在專心視頻談生意的楚北辰被吳世許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大跳,一向鎮定的他也有點慌了手腳。
不過隨後他似乎是明白了眼前發生了什麼,猶豫的看向了屏幕上的吳世一。
吳世一在視頻裏意味深長的朝著楚北辰點了點頭,給了他一個信任的眼神。
楚北辰把手機屏幕朝上的放在地毯上的上麵,起身走到吳世許手指的方向,從他隨身手拿的皮包裏取出了一個細細的針管和一包藥劑,原地猶豫了一下,走回來,遞到吳世許的手上。
包上的手機被已經幾近失去神智的吳世許不小心踹倒,正好立在背包的前麵,打開的攝像頭完整的記錄了吳世許給自己紮針的鏡頭。
楚北辰眼看著他把半個針管的劑量緩慢的推進皮膚,眉頭擰的糾結而心痛,他很想伸出手去阻止眼前的弟弟,可鏡頭裏那個同父異母的親哥哥都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這個外人,又能做什麼呢。
楚北辰把頭扭了過去,半晌,終於聽到了吳世許舒緩的一聲長歎,他默默的點上一顆煙,手插在兜裏,又緩緩的掏出另一顆,點好了,遞給吳世許。
吳世一那邊看著吳世許安然無恙,心痛的掛斷了視頻,隻剩下楚北辰陪著他坐在牆角,一起吞雲吐霧。
“什麼時候開始的。”
“十幾歲吧,玩的時候染上的,媽的,操.蛋。”
吳世許猛吸了幾口,把剩下一截的煙頭戳在白牆上,黑黑的印記在偌大的屋裏並不顯眼,就像他華麗的一生,任何汙點都不足以掩蓋他耀眼的光芒。
“花沫知道嗎。”
吳世許猶豫了,他不能把花沫的事情也全盤托出。
於是他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楚北辰抿著嘴,點了點頭,有點遺憾,又有點忐忑,兩個人就這麼靜默的坐了一會兒,天快亮了,吳世許靠在牆上眯了一會兒,被照進辦公室的一縷陽光刺了眼睛,晃了晃腦袋,從迷迷糊糊的夢中驚醒。
楚北辰則是一.夜無眠。
“走了,辰哥。”
吳世許身子輕飄飄的,有點虛,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就往門口走去。
哈下腰撈起了放在地上的背包和沒了電的手機,故作灑脫的揣在兜裏,把包背在身後。
“戒了吧。”
楚北辰仍是坐在地上的牆角裏,低著頭沒看吳世許。
“知道了。”
吳世許則略微頓了頓腳步,答應了一聲就走出了辦公室。
大概是下午一點鍾的時候,楚北辰剛剛陪客戶吃完了午飯回到楚氏,出了頂層的電梯,還沒來得及走進辦公室,滿臉驚慌的小k就抱著一摞報紙站在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