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最快樂的相處時光後,她決然離開,他的世界,一片灰暗。

最後,她傷痕累累的歸來,他也千瘡百孔的迎接,但這中間,似乎摻雜了什麼。

天將明,他拿起了手機,撥通了唐姍姍的電話。

“喂,我們談談吧。”

時光是灣清淺的沙灘,月亮照上去就變得很亮,有些關係,隻要一句話,我們之間就可以分崩離析。

十月一日,距離楚北辰向唐姍姍正式提出離婚二十四小時。

唐姍姍在二十小時前拖著一個超大號的航空箱離開了楚家。

“去哪兒?”

唐姍姍站在一個柏油馬路的路口問自己。

“那就回家吧。”

她回答自己。

“哪兒是家?”

她又問。

“沒有家。”

她又回答。

“無所謂啊,那就哪兒都是家。”

她提了箱子,隨便選了一條路。

二十四小時前,楚家。

“姍姍,我想我們可以談一談。”

“關於什麼。”

這是那場談話的開場白,簡單的像一杯白開水,隻有喝下去的人才知道,那裏麵有鹽。

鹹的發苦。

那一晚他穿了一件老式的毛衣,綠色大方格的那一種,中間還有墨綠色和天藍色的菱形穿插,可能是覺得冷,裏麵還套了件高領的襯衫,露出一點點橘色的邊邊。

一樣的身高,卻因為太瘦了而打晃。

臉色不好看,糾結又難過,站在窗口抽著煙。

他說:“我們離婚吧,小雅精神分裂症有複發的現象,她想要一個完美的婚禮。”

抽了口煙,沒吐出多好看的煙圈兒。

“還有小瑞,也到了該上學的年紀,總不能連個戶口和明確的父親都沒有,你說,是吧。”

楚北辰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回過頭去抻著脖子去詢問唐姍姍的意見。

也許他希望,她會提出不同的意見。

但她沒有。

“離就離吧,早就該離了。”

她說。

楚北辰握著煙屁.股的手指使勁掐了一下,整個人頓了一下。

他還以為,她會反對。

但她沒有。

“唐氏的事情,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楚北辰沒有聽清楚她說的是什麼。

又點燃了一顆煙。

“你少抽點吧。”

他以為她在關心他。

可她轉身走了。

“我的東西我都帶走了,不會給你留。”

其實她想說的是,沒用的東西她都想帶走,就當從沒認識過。

“姍姍,如果有需要的話,你隨時可以找我。”

她沒有感動,她恨他。

腦子裏一片空白,憑著直覺收拾著行李,想讓自己盡快的離開這裏。

“不是一直想離開嗎,怎麼還在這兒磨蹭。”

她問她自己。

沒有答案。

終於天亮了,她留下愛情,帶著傷害,這一次,是真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