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相差懸殊的愛情必定不會走遠。
謝冰冰越來越紅,也越來越忙,巨大的工作壓力讓她愛上了喝酒。
每每從酒桌上醉的不省人事,在經紀人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的回家,林曉笛都隻好強忍住心中的怒火,幫著她擦洗,熬醒酒湯。
有一段時間,謝冰冰經常做噩夢,每一次她在夢中哭喊,林曉笛都會起身,把她抱在懷裏輕聲安慰。
後來,謝冰冰的圈子越來越大,誘惑也越來越多,她開始羨慕別的女明星的男朋友可以開著豪車來接送她們拍戲,哪個女明星又有了新的追求者,送了一大捧的藍色妖姬,和一個愛馬仕的新款包包。
偶爾有時間回到家,麵對著林曉笛溫文爾雅的臉也不再被這種溫柔的氣質所傾倒,取而代之的是爭吵。
林曉笛知道,這段愛情已經走到了盡頭。
他不是不能提供給謝冰冰這些物質上的滿足,林曉笛的家裏是高幹家庭,經濟條件很好,原本畢業時,林曉笛已經想好,等兩個人的工作穩定下來,就向謝冰冰求婚,父母會在這座城市給兩個人安一個溫暖的小家,也許沒有多大,多豪華,但有了彼此,就一定會很幸福。
眼看著謝冰冰一步步走進物質的巨大漩渦之中不可自拔,林曉笛就明白,這些年少時的美好憧憬隻能夠留在少年最好的回憶裏了。
半年後,林曉笛主動申請調到中東去做戰地記者,臨出發的前一天,他站在謝冰冰和導演們吃飯喝酒的酒店外麵,給她發了最後一條短信“冰冰,我明天就走了,今晚陪我一起吃個飯,好嗎?”
林曉笛抱著手機在酒店外吹著寒風一直等到淩晨,沒有回應。
林曉笛笑笑,轉身把那部諾基亞手機扔進了垃圾桶,那是二十歲時,謝冰冰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原來走不完的長巷也就那麼長,曾以為跑不完的操場其實很小,時間的傷翻雲覆雨,這一次又要從我手中奪走什麼。
閉上眼看著二十歲的朝陽,美得像我們曾經一起邊走邊唱,想要許諾給你天真浪漫勇敢的遠方,最終消失在校門口我總等你的老地方。
我們曾相愛,想到就心酸。
兩年後,林曉笛從中東戰地的槍林彈雨中回來,已經是一個獨當一麵的優秀記者。
報社把他安排在編輯部副主編的位置重點培養,他卻笑著說;“能回來,就好。”
其實,我比你想象中的更愛你。
最終林曉笛還是答應了謝冰冰的請求。
雲城楚家的事情紛紛擾擾,鬧的滿城風雨,吳世許帶著他花沫走走停停,來到了江南水鄉。
都道水鄉好,玲瓏少年嬌,花沫一襲薄荷綠的輕紗薄衣站在岸邊,像極了一幅畫。
畫中美人笑,不看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