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你這個,我剛是問你,你還要我怎麼樣,你才能高興,才能不哭。”

“告訴我你還要什麼,說話。”

花沫咬著嘴唇恨恨的對上此刻管浚雅有些不耐煩的眼神,決絕的說:“我要你,行嗎。”

有些問題,在當事人沒有想清楚,並且拿定主意之前,是絕對得不到答案的。

花沫抱著被自己眼淚打濕的娃娃,等在離管浚雅最遠的床尾,一直蜷縮到天亮。

早上七點鍾,花沫拉開窗簾,從霧蒙蒙的二十五樓俯瞰整個城市開始忙忙碌碌的馬路,整個人仿佛置身於巨大的牛奶瓶中。

她又想起來昨晚管浚雅送給她的那瓶溫牛奶,她還沒有喝完,可是,被自己放在哪兒了呢?

管浚雅呢,這麼早,他又急著去哪兒了呢?

管浚雅急著躲開花沫,找一個沒人的地方,好好的思考花沫留給他的問題。

接連半個月,花沫都沒有得到管浚雅的聯絡,她以為,這個男人又從自己的世界消失了。

莫雨霏談了新男友,是個剛剛大學畢業的年下男,熱戀中甜蜜幸福的狠,代表著公司對她的壓榨和管理也就能鬆懈那麼一點。

雖然還是一張萬年不變的刻薄臉,不過接起電話時偶爾流出的甜蜜不會騙人。

莫雨霏說他們一般不會去太高檔的消費場所,對方才剛畢業,沒什麼經濟實力,“旗鼓相當的愛情固然可貴,但地位懸殊,卻依然追求經濟平等的戀愛也不錯啊。”

花沫忽然明白,她不能跟管浚雅談戀愛的原因可能是,不平等!

對!經濟上和地位上的不平等是阻止這段愛情萌發的根本原因。

試想一下,哪位金主會想要和自己保養的小情人相愛呢?

生活已經把花沫壓榨的血肉模糊,她不在意為了愛情再拚一次。

管浚雅確實是不爭氣,在第n次賭誓不再包養女明星之後,還是在某個沒有花沫的寂寞夜晚,上了一個很像她的十八線小野模的床。

管浚雅的愛情悲劇在於,他永遠在懷念過去,而對於現在,不聞不問。

這一天花沫在片場遇到了麻煩,一個劇組臨時調過來跑龍套的小丫頭打碎了她劇中的貴重道具。

導演和製片方自然不會為難這兩個女演員,一個是個臨時工,一天的工資也就是幾頓盒飯的錢,等她賠,這劇三十年之內不能繼續開機。

至於花沫,本來投資的也是她的金主,大不了放她一晚的假,她自然有辦法讓金主再追加十個古董花瓶的錢。

副導演們心照不宣的喊著散了,

一旁的小演員卻記住了這張臉,因為她昨晚在炮友的手機裏看到過她的照片。

沒錯,這就是那個成功勾引了管浚雅的小野模。

於是當小野模和管浚雅的床照赫然出現在娛樂版麵頭條的時候,場麵就有些尷尬了。

同劇組的女一號徹夜在片場鏖戰,一個不知名的小演員直接搶了女一號的金主。

大家不禁感慨,世事無常啊。

在小野模臨時東拚西湊起來的團隊大肆炒作下,這幫烏合之眾竟然真的把這場原本不算大新聞的事件給搞到謝彬親自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