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隻剩下瑟瑟發抖,已經不能動彈的煮飯阿姨,此時臉鐵青,麵對一步步逼近的楚北辰,好像在麵對著一頭吃人的雄獅。
“你也滾蛋,拿著工資永遠離開,以後再不要出現在雲城,否則後果自負。”
阿姨看楚北辰沒有追究她的意思,幾乎是扶著牆從屋子裏逃了出去,跌跌撞撞,頭也不回的跑掉了。
楚北辰一個人在屋裏,一把掄起客廳中央五十多斤重的實木長椅,使出全身力氣如有千鈞的砸在冰冷堅硬的水泥地上,長椅瞬間分崩離析,地上也留下了幾塊深深淺淺的磕痕。
四濺起飛的木塊劈劈啪啪的砸在整齊擺放在桌上的瓷器茶具上,幾個乾隆年間的瓷器瓶子搖搖晃晃,最後掉在地上,摔個細碎。
楚北辰隻一下,就把滿屋子搞得遍地狼藉,好像經曆了一場耗時持久的浩劫。
消耗完滿肚子的火氣和憋屈,楚北辰才想起來抓起手機給唐姍姍打電話。
可是對方早就關機,楚北辰萬般無奈,打給林晨。
“喂,幫我找到唐姍姍,綁也給我綁回別墅去。”
沒等林晨回話,楚北辰就掛斷了電話。
“這又是怎麼了?”林晨正悠閑的休假,這一個電話又毀了她一個月以來的第一天休息日。
唐姍姍出了逸風亭,就坐上了等在外麵的車,讓司機往城區開,想來想去不知道回哪,幹脆讓司機滿大街的轉悠。
心亂如麻,剛才逸風亭的一幕一直在腦海重映,唐姍姍崩潰的抓著腦袋,努力讓自己平靜。
司機突然接了一個電話,小心的從後視鏡看了一眼沉浸在糾結痛苦中的唐姍姍,默默地把車開上了回楚北辰別墅的路上。
唐姍姍一直閉著眼睛,沒有注意司機的方向,等到了別墅門口,司機穩穩地把車停下,小心的說:“少奶奶,到了。”
唐姍姍一抬頭,就看到楚北辰站在別墅門口,揣著手看著她。
氣得她朝著司機大喊:“誰讓你來這兒的,開車,回辦公室!”
司機看了看站在外麵的楚北辰的臉色,為難的愣在前麵不知如何是好。
楚北辰等了一會兒,看唐姍姍沒有下車的意思,幹脆走過來粗暴的拉開車門,跟著一起坐進了車裏。
司機很有眼力價的立馬開門下車,隻留下1楚北辰和唐姍姍在車裏。
楚北辰長歎了一口氣,伸手抓住唐姍姍胡亂捶打在自己身上的雙手,盯住她的眼睛,認真的說:“姍姍,你是我老婆,我記得剛開始在一起的時候,我就這樣叫你,那時候是為了做戲,可是現在,我是認真的在叫你,所以作為你已經領了證的丈夫,我有權利跟你解釋今天發生的事情。”
“唐念心買通了做飯的女傭,在我的飯菜裏下了安神藥,我才會在陌生人接近的情況下睡得那麼沉,你看到的一切就是全部,也不是全部,我們真的就隻是想你看到的那樣躺在一起,但我並不是主動自願的,準確的說,是我壓根不知道唐念心怎麼會出現在我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