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間病房,邊錦弦摸著腦袋上厚厚的繃帶醒來,頭痛欲裂,他勉強撐著身體想要做起來,正好碰上來查房的小護士,看見他疼的齜牙咧嘴的樣子,趕忙快跑幾步,到了他的病床旁,扶著他坐起來。

“我這是在哪兒,姍姍呢,她怎麼樣啊,有沒有受傷啊,還有,還有我的小狗呢?它們,它們是不是都跟別人跑了啊。”

提到自己的小狗,邊錦弦委屈巴巴的樣子實在不像一個剛剛縫完針的病人。

剛剛醒來,還沒完全睜開的下垂眼,因為頭上纏著繃帶的原因,眼皮有點微腫,被正午的太陽光曬得不高興,微微下耷的嘴角更往下扯,菲薄的嘴唇撅出了嘟嘟嘴的效果。

黃頭發在光照下更加紮眼,臉上暗紅色的結痂像個胎記似的印在這張人畜無害,可愛無敵的小白臉兒上。

小護士看的入了迷,都忘記了自己是來給邊錦弦換藥的事情。

眼瞅著自己吊瓶裏的藥水要滴完了,自己馬上要被空氣注滿了,邊錦弦誇張的張開四方嘴,含混不清的大喊:“哎哎哎,這,這什麼情況啊,有沒有人管我啊,我藥快打完了!”

小護士看他這個樣子,更加可愛,捂著嘴笑得沒完,一邊裝作不耐煩的數落他一個大男人沒出息,打個吊瓶還咋哇亂叫,一邊麻利的給他換了另一瓶點滴,細心的把點滴的速度調好。

幹完了活兒,小護士停在一旁,仔細的端詳這個生的可愛的小男人,仰著頭認真看著自己的吊瓶,微張的小嘴兒,眨巴眨巴的眼睛,亮晶晶,好像有星星落在裏麵,真是好看。

“護士小姐啊,我這個得打到什麼時候完事兒啊,我還著急出去找我的狗呢。”

邊錦弦可憐巴巴的望著小護士,一臉的祈求,看的小護士紅了臉,無可奈何的低下頭,絞著手指說:“你這個,你這個還早著呢,你頭上縫了針,得完全消炎才能出院,你不要太著急,因為,著急,著急不利於你的病情恢複。”

說完急匆匆的小跑著出去了,跑到門口,又想了想,折回來,問他:“你說,你要找你的狗?是一條什麼樣的小狗啊,等我下了班,也許,可以幫你去找一找。”

小護士怯生生的問著,臉蛋兒還是紅撲撲的樣子。

邊錦弦一聽說有人要幫自己找狗,激動的不行,差點從床上掉下來,嚇得小護士急忙擺手:“哎哎,你小心點啊,手上還紮著針管呢。”

說完又低下了頭。

“我,我有兩條小博美,白色的,黑眼睛,大眼睛圓溜溜的,叫珍妮,不過生人叫它們,它倆不應,抱它們,它倆也不樂意。還有一隻泰迪,是隻小奶狗,才三個月大,棕色的卷毛,它最愛瘋鬧了,又不認人,說不定現在,已經被別人抱走了。”

邊錦弦說到這兒,難過得不行,小嘴兒撅的能掛油瓶,眼神裏的哀傷想要馬上哭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