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站到窗邊,晚上九點,華燈初上,整座城市的繁華和喧囂盡收眼底。
這個包間過於寬敞,燈光又顯得清冷孤寂,唐姍姍回頭看看沙發上熟睡的男人,突然覺得他臉上落寞的表情,甚至比這清冷的房間還要讓人想要逃離。
高處不勝寒,楚北辰一個人在這高處站久了,也會感到孤孤難耐吧。
唐姍姍在窗邊站了很久,久到楚北辰一覺睡醒,雖然頭還是昏昏沉沉的很痛,可身體卻有了一絲力氣,跌跌撞撞的走到窗邊,和她並肩而立,眼中還帶著醉酒的霧氣,忽然跨過一步,從背後抱住唐姍姍,摸了摸她的後頸,在耳邊吐著充滿酒精味兒的熱氣說:這裏冷,我們,回家吧。”
唐姍姍努力的攙扶著他起來見他醉成這個樣子很是無奈,給忠叔打了個電話,讓他派人把他們倆接回家。
第二天一早,唐姍姍醒來的時候,先閉著眼睛往旁邊靠了靠,感覺不到楚北辰溫熱的氣息,慌張的睜開眼,房間裏看不到他的身影,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才不到七點鍾,這時又去哪兒了。
披上衣服下床,唐姍姍走出房間,先去了書房,又去了客臥,都不見人影。
想下一樓看一看,結果剛走到樓梯的一半,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背影靠在窗邊,寬闊的肩膀把窗子一半的晨光遮擋住,身上隻穿了一件襯衫,手裏端著酒杯,正一口一口的細品著。
“楚北辰!”
唐姍姍顧不得還在睡覺的管家和傭人,站在樓梯上大喊他的名字。
窗邊的男人優雅地回頭,對女人粗魯的打破自己的晨間品酒時間顯然非常不滿意,微皺著眉頭,伸出一根食指,放在嘴邊,對她比了個“噓”的姿勢。
隨後繼續轉身,看著窗外自家花園裏的滿園芳華,悠然品酒。
唐姍姍快步走下樓梯,一把搶過楚北辰手裏的酒杯,爭搶中大半的酒灑出杯子,濺到兩個人身上。
一番爭奪,楚北辰一股邪火,直接大力的把歐洲進口的被子摔到地上。
偌大的聲響,整棟別墅回蕩著劈裏啪啦的聲音。
仆人們早就被吵醒,但卻沒有人敢出來。
“唐姍姍,誰允許你幹涉我的自由!你算什麼。”
唐姍姍眼珠幾乎要瞪出來,看著眼前這個昨晚還窩在自己懷裏撒嬌告白的男人,一覺醒來又是這副孤僻傲慢,不可一世的狂拽樣子,簡直不可理喻。
“是,我不算什麼,可我們公司現在跟楚氏有合作,我隻是不希望這單子還沒簽完,合作方的老板先酒精中毒而死了,至於楚先生以後的身體如何,生活怎樣,跟我唐姍姍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楚北辰看著唐姍姍氣急敗壞的表情,更加怒火中燒“哼,我就知道,靠近我的,關心我的,從來都是有利可圖,你這種女人,當然不例外,隻是你別忘了,楚氏是我說了算,這單子簽不簽,項目跟誰合作,都是我楚北辰來做主。”
唐姍姍往後退了一步,擺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挑眉說到:“那就麻煩你不要賣慘買醉,再撲到我懷裏深情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