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看看窗簾外散射進來的稀稀落落的陽光,唐姍姍懶懶問身邊陪自己安眠的人一聲:幾點了?
“九點二十。”
唐姍姍猛的清醒,不是因為時間,而是回答她的,是一個女聲。
果然,她坐起來就看見,微笑的謝冰冰站在她的床前。她換了一身藍黑相間的毛衣緊身裙,很挑人的橫向條紋,她穿著卻一點也不顯胖.
反而襯出她高挑的身材,和前凸後翹的曲線美,比昨晚略淡的彩妝,在唐姍姍看來卻依然在自己麵前笑得妖冶。
“這是我讓助理送來的幾件衣服,唐小姐勉強選一件將就一下。”她不卑不亢的指給唐姍姍看床前小塌旁掛著的一排衣服,顏色鮮豔,款式各異,一看就是高檔的麵料。
“內衣物放在這裏,早餐半個小時後酒店服務員會送來,唐小姐,還有什麼吩咐嗎?”
唐姍姍擁著被子,咬著唇沉默,吩咐沒有,但是很想對她尖叫,給我滾出去!什麼時候輪到你這種靠緋聞倒貼上位的人來管我?
可是,謝冰冰好像猜透了她的心思,偏偏彬彬有禮,滴水不漏,口口聲聲唐小姐,她實在撒不了潑。
她沒忘記,現在,她是楚家沒過門的少奶奶,越是這種時候,越要保持風度,否則就真著了這女人的道兒了。
“沒事了,麻煩你先出去。”她冷冷淡淡的說。
謝冰冰雙手從抱在胸前的姿勢解放下來,拉了拉毛衣裙角,衝著唐姍姍微微一笑,點頭走了。
唐姍姍咬咬牙,忍著渾身的酸痛起床沐浴穿衣,站在浴室裏拿著大毛巾擦身子,對麵是大大的鏡子,她身上全是昨天磕在牆上和地上留下的青紫色的淤血,看的她眼眶發酸。
自己暈倒,楚北辰留下她一個人在房間,再叫來個女人以主人家的姿態“關懷”她,楚北辰,你再生氣,這麼做也過分了吧?
她走出臥室,隨便挑了一套白色的連衣裙換上。打開門出去,又是一陣煩躁——那個謝冰冰竟然沒有走,在外麵等她。
唐姍姍沒有搭理她,徑直在早餐桌前坐下,捧著牛奶一小口一小口的啜。
謝冰冰很不識相的沒有走開,靜靜的站了一會,假裝很可惜的歎息了聲,慢慢走過來,遞上一個白色藥瓶。
“什麼?”唐姍姍皺了皺眉,沒有去接。
謝冰冰字斟句酌,“楚總說,昨天在包房裏的事情,還是保險一點的好。他交代我說看著您服下。”
謝冰冰一番話說的頗為幸苦,語氣中雖然帶著輕蔑和嘲諷,但這種場景,同樣是作為女人,她也是實在沒辦法做到一點不動容。
避孕藥。
就像古代封建社會的大戶人家,一旦女人的名聲不好,管家會在月黑風高的夜晚便有人端來索命的黑苦的藥汁.
喂給蒙在鼓裏,還自以為沐浴在愛河裏的女子,而另一個房間,則隻有年輕冷酷的男人冷笑搖頭,
唐姍姍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的幹幹淨淨,小腿發軟,她手撐著桌子站起來,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命令謝冰冰:“叫楚北辰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