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酒店的服務員哪敢惹這姑奶奶,這姑奶奶身上這條裙子估計夠自己幾個月工資了,正在僵持不下的節骨眼上,侍者幾乎為難的要哭出來。
“這位小姐,何必跟一位侍者過不去,再說剛才明明是你撞得人家啊。”
一位身著正裝的紳士站在楚雨淩對麵,端著一杯喝了大半的香檳,幽幽地開口。
楚雨淩正覺著著侍者欺負下去也無趣,沒想到來了個自己送上來門兒來的出氣筒。
她更用力的拽住侍者的衣服,領口的領結幾乎要被扯了下來,惡狠狠的對著說話的紳士說:“我不管過程,隻在乎結果,現在的結果就是他弄髒了我的衣服,就必須給個說法。”
那人見楚雨淩變本加厲,也不惱怒,隻是向前度了幾步,站到離楚雨淩不到半米遠的地方,悠然開口:“既然是自己有錯在先,還故意為難這位小夥子,難不成這位小姐是對這位俊朗的服務員小哥有點別的想法,借機會糾纏不成?”
這位紳士就這麼大大方方的開了楚雨淩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語氣既不溫和也不戲謔,著實給了這位霸道蠻橫的大小姐一個難堪。
這人身高正好比楚雨淩高一頭,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說話間的溫熱氣息幾乎落到楚雨淩耳後,加上這話的內容著實讓人尷尬,楚雨淩竟一下子紅了臉。
倏爾鬆開侍者的衣領,大力一推,把剛才還近在身前的侍者推得遠遠的。這小夥子本來被楚雨淩死死的拽住,身體前傾老半天,有些重心不穩,加上心裏慌張的厲害,被她這麼一推,又是一個趔趄,差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的酒杯上。
幸虧剛才為他仗義直言的紳士,出手攙扶,這位侍者才勉強站穩,急急忙忙的收拾好地上的酒杯,鞠躬道歉,點頭哈腰的迅速離開了這片是非之地。
侍者走了,吃了悶虧的楚雨淩當然不肯就這麼善罷甘休,她把這一槍怒火全都轉移到了麵前的這位愛管閑事的先生身上。
“我說這位先生,敢問尊姓大名啊,知道我是誰嗎,就來亂管我的閑事。”
楚雨淩定定的站在原地不動,怒睜圓目,歪頭打量眼前的這位男士。
這位先生也不說話,隻是笑笑,伸手從路過的侍者手中拿來一杯香檳,遞給楚雨淩,淡然地開口:“我隻是個無名小卒,小姐的芳名在下也確不知道,隻是小姐這般美麗溫婉,剛才為難一個侍者的行為,實在不妥,我也隻是想幫幫小姐,擺脫窘境。”
這男人聲音溫潤如玉,外形俊朗剛毅,舉手投足間散發著充滿男性魅力的荷爾蒙,幾句看似無心的勸導卻是娓娓道來,耐人尋味。
楚雨淩一時有些失神,等反應過來,立馬清清嗓子,幹咳了幾聲,仰著脖子繼續狡辯說:“我為難侍者怎麼了,我看上誰又怎麼了,我還說我看上你了呢,你這是在我家的宴會,有誰管得了本小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