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然不知道,你總是那麼高高在上,與生俱來的優越感,你怎麼會察覺喬思這樣的小角色對你的感情?就算你知道了,對於你來說不過就是過眼雲煙,你知道了會對喬思有所回應麼?你知道了會對喬思負責麼?就算你知道了又會怎樣呢?她為了你!她為了不讓你失望,為了成為你想要的明星,她付出了多少,你知道麼?”眼淚在李東良的臉上四散流淌,這個黝黑的臉龐上流淌著無數的河流,順著李東良棱角分明的兩腮,墜落在李東良的衣服上,打在李東良腳下厚重的灰塵上。
“對不起,我知道Joyice一直都很努力,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她對我是這樣的感覺。如果我當時知道她的想法,我會第一時間告訴她的。”薑冷廷強忍著眼睛中的眼淚,薑冷廷的手撫摸著自己的額頭,捋著自己的頭發,薑冷廷的心裏很亂,他不知道現在他該怎樣安慰李東良還是安慰他自己。
“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喬思已經死了,她死了!”李東良怒吼道:“薑冷廷,是你害死了她,我說過我不會讓喬思再受一點委屈,可你卻害死了她,我本來想讓你血債血償,和你同歸於盡的。可是,我現在不想了,我想讓你身敗名裂,活的連狗都不如。”
李東良說完,斜眼看著薑冷廷冷笑了兩聲,抬腿跑向窗戶。李東良到窗戶隻有3米的距離,所以李東良兩步便跑到窗前。
“不要!”薑冷廷伸出手想阻攔李東良,可是李東良已經破窗而出,連接窗戶的鋼絲瞬間崩斷了。在薑冷廷沒有察覺的角落清歌的身體輕微晃動了一下,薑冷廷追著李東良到窗邊,俯身看下去,原來在窗外有一棵10米來高的老槐樹。
薑冷廷扶著耳朵裏的竊聽器,說道:“李東良破窗逃跑了,李東良已經破窗逃跑,還有叫救護車。”薑冷廷說即刻轉身走到清歌和助理的麵前,當薑冷廷看到清歌和助理的正麵時,薑冷廷從頭頂涼到了腳尖。清歌和助理的胸膛上都插著一把手指粗的匕首,遠處看來根本不容易察覺。
薑冷廷瞬間明白了過來,是那根鋼絲,一頭連著入戶門,一頭連著窗戶。薑冷廷推開大門的那一刻,匕首已經刺進了助手的身體;而李東良破船而出的那一刻,匕首同樣刺進了清歌的身體。
薑冷廷緊咬著牙冠,仿佛都要把牙齒咬碎了一樣。薑冷廷伸手搭在助理和清歌的脖頸上,已然沒有了半點脈搏跳動的跡象。
“李東良。”薑冷廷撰緊了拳頭,狠狠的捶在牆壁上。
林思伊到達現場時,警察正在把清歌和助理的屍體運離現場。林思伊看著兩具被白布覆蓋的冰冷屍體,不禁唏噓感慨,不久前還在時裝發布會上看到的鮮活生命,這一刻卻如此平靜安然永遠暫停在這一刻。
林思伊不禁更加擔心薑冷廷的處境,不知道他到底怎樣。林思伊左顧右盼的開始尋覓薑冷廷的身影,終於,在一輛救護車的後麵發現了如同犯了癔症一般的薑冷廷。林思伊看到薑冷廷,這顆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看到完好無損的他,林思伊很是激動,一路上她在心裏求便了各路神佛,隻希望薑冷廷能有驚無險的就好。
林思伊站在原地神情的望著薑冷廷,見到一個完完整整的活著的他,林思伊的心願已足。不過林思伊眼前這個如此這般的薑冷廷,又讓林思伊倍感無力,幾個小時的時間,薑冷廷仿佛老了好幾歲。上午還是信心滿滿力挽狂瀾的JS總裁,而現在卻像是個無家可歸的孩子一般,眼裏充滿了寂寞和無奈。
林思伊快步走向薑冷廷,說道:“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思伊?”薑冷廷抬頭看著林思伊焦急的眼神,卻沒有了往常的溫柔,隻有無限的哀思,淡淡的說道:“我還好,沒事兒。可是,清歌……”
“我看到了。”林思伊淡淡的說,此時此刻,林思伊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來安撫薑冷廷挫敗的內心,沒有救下清歌和助理,薑冷廷肯定很是自責。
林思伊的手搭在薑冷廷的肩膀上,而薑冷廷仿佛是一條漂泊很久的船舶,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港灣。薑冷廷的雙手抱著林思伊的腰,依偎在林思伊懷裏,估計這是多少人一輩子都無法想象的事情,這樣一個鐵骨錚錚的霸道總裁,卻又如此脆弱,如此無奈,如此讓人憐惜的一麵。
林思伊站在薑冷廷的身旁,讓他依靠,哪怕隻有幾分鍾,在林思伊的心裏已然是莫大的滿足。也許隻有在林思伊麵前薑冷廷才會如此自然,將自己的好、自己的壞、自己的放蕩不羈、自己的任性妄為都可以肆無忌憚的在林思伊的麵前表現出來。因為林思伊永遠都是他的安全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