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走了幾天,怎麼發生這麼多事兒?”林思伊被芋頭說的二丈和尚摸不到頭腦。
細細的雨絲已經停了,沒有出太陽,天還是陰沉沉的。略有陰沉的秋風,蕭瑟難纏,讓徒增傷感。
“思伊姐,大力的死對我們的衝擊太大了,何姐當天就在寢室裏沉默了大半天都沒緩過勁來。”芋頭一邊擺弄著自己的手指頭,一邊說道。
“何姐?”
“恩,何姐之前也經曆過這種事情,眼看著自己的同事死在自己麵前,估計是實在受不了吧。”芋頭低著頭,心情低落。
“那何姐轉到什麼地方去了?”林思伊伸手安撫著芋頭的肩膀。
“是檔案室,何姐以後就管理檔案室,不過這樣也好,以後我們去查調檔案倒是方便了。總之,隻要讓我還能見到何姐就行,也沒什麼別的要求。”芋頭感慨道。
“那池子呢?他怎麼也走了?”林思伊又問道。
“別看平時池子總是和大力鬥嘴,插科打諢的。其實他倆關係特別好,池子是個富二代,但是警隊裏的好多事情,都是大力在照顧他。他倆是真兄弟,親哥們一樣。”
“估計是太傷心了,所以來看看就走了。”林思伊聽到芋頭這樣說,不禁也傷懷起來。
“恩,是呀,大力出殯時候,我看到池子在偷偷流淚呢。估計池子也不想再留在這個傷心地了吧,所以才這麼著急,昨天早上就給韓隊遞上了辭呈。”
“那韓蔚承放他走了?”林思伊問道。
“你沒看到池子那心如死灰的樣子,和死了老婆差不多。聽池子說,他爸早就想讓他回家接管公司,可是他就愛在警隊裏混,所以就別扭著一直也不回去。本以為我們隻是警察局,最大的事情無非是查查案子。沒曾想,居然會出人命。”芋頭有些但卻的說道。
“別害怕,你呢?你有什麼打算?”林思伊看著芋頭說道。
“我,我當然是守著韓隊啊。他還在三組一天,我就還在三組,還有思伊姐,對麼?”芋頭抬頭看著林思伊的臉,急切的想在她的臉上得到肯定的答案。
“會的,無論我在哪,你都是我的小妹妹。”林思伊微笑著安撫芋頭。
“對了,思伊姐。你請假這些天,去哪裏了?你家裏人來給你請假,可是我根本就聯係不上你。”
“我病了,世事無常,我也是第一次經曆生死。”林思伊輕描帶寫的說道,既然沒有抓到雷光,她也不想讓芋頭白白擔心。
林思伊說完,看著遠處灰暗的天空,氣壓低的不能讓人言語,呼吸困難。這趟追捕雷光也算是有驚無險,讓雷光在自己眼皮底下溜走,林思伊想想就覺得憤恨。可是薑冷廷呢?他這次去顯然是奔著雷光去的,他雖然沒有抓捕雷光,但是也沒見到他放了雷光!到底他和雷光有什麼關係呢?
林思伊緊縮著眉頭,眼眉低垂。
“思伊。”一個人的手搭在林思伊的受傷胳膊的肩膀上,林思伊下意識的低下肩膀,轉身一看,原來是李東良。
“李隊。”林思伊微笑著叫到。
“怎麼了?負傷了?”李東良問道。
“恩,不小心割刀了。”林思伊有些尷尬的解釋道。
‘割到胳膊?’李東良是多年的老刑警,聽到林思伊這樣說,就知道在說謊。不過李東良也是個明白人,既然林思伊這樣解釋,就是不想讓人知道,既然不想讓人知道,又何必咄咄逼人呢,索性笑了笑,也不再言語。
“您也來看大力麼?”林思伊輕聲問道。
“恩,我剛分到警隊的時候,這小子跟過我一段時間,有股拚勁,我很喜歡。”說著李東良低下頭,惋惜的說道:“天不遂人願,可惜了。”
大力的死無疑讓大家的臉上都蒙上了一層悲傷的麵紗。李東良長舒了一口氣,剛想張嘴同林思伊說話。
“李隊。”這時,韓蔚承從樓道裏走了出來,說道:“你來了,進來給大力上柱香吧。”
李東良想著死者為大,對林思伊說道:“等我一會兒,出來有事情和你說。”
“好!”林思伊答應道。
李東良轉身追上韓蔚承,上了樓梯。林思伊和芋頭站了一會兒,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喂,你好,請問你是林亦晗的媽媽嗎?”
“恩,是的,您是?”
“我是學校的教導主任,您有時間麼?請到學校來一趟好麼?”
“額,是亦晗出了什麼事兒麼?”
“林亦晗在學校把別的小朋友打了,還在校外找了一個幫手。”
“什麼?”林思伊實在想不出平時可愛溫柔的林亦晗怎麼會把別的小朋友打了,急忙說到:“好的,好的,我這就過去。”
林思伊轉身對芋頭說:“亦晗在學校有些事情,我要去亦晗的教導處報道了。你幫我和李隊說一聲,我先走了,有時間我再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