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我是幺莊在私底下養的殺手,叫向佐;那是我妹妹向青。我們都是幺莊派來殺雷光的。”薑冷廷低頭說道。
巴頌將軍挑起了眉毛,大喝道:“胡說八道!幺莊前腳剛和我說完讓我護送雷光出境,後腳就讓你們追殺他?”巴頌將軍說著點燃煙鬥,眉毛聚到一處,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繼續說道:“小子,別蒙我。隻要我給幺莊打一個電話,就什麼都清楚了。”
“將軍,我勸您別打這個電話。”薑冷廷挺直了腰板,說道:“幺莊先讓您送雷光走,這不假,但是讓我們暗中追殺雷光,也是真的。將軍您有沒有想過,幺莊為什麼要這麼做?”
雷光沒有說話,惡狠狠的看著薑冷廷。
“那是因為,送雷光走這件事兒可以讓別人知道,但是,殺了雷光這件事兒,是幺莊萬萬不想讓人知道的。今天我們兄妹二人雖然事情敗露,但是,我們還沒完成幺莊的任務,我始終是不甘心的。”
“有什麼不甘心的?”將軍狠狠的吸了一口煙,說道。
“請將軍放了我們兄妹倆,讓我們去殺了雷光,殺了雷光之後,我們兄妹定然會回來領罪。”薑冷廷堅定的看著巴頌將軍說道。
“說的倒是很輕鬆麼,我要是今天放了你們,這件事兒傳了出去,我巴頌,豈不是要讓外人笑掉大牙了?”巴頌將軍冷笑了兩聲。
“那將軍你想怎樣呢?”薑冷廷索性將手背到身後,釋然的說。
“將軍,將軍。”遠處跑過來一個人,薑冷廷看著他,忽然想起,那個人就是昨晚的守衛。
“將軍,艾珀,艾珀。”那人著急的有些結巴。
“艾珀怎麼啦?快說。”將軍見他的樣子,也有些惱怒。
“艾珀跑了。”
“跑了?什麼時候跑的?”
“小的,小的,剛進屋去查看,要把她帶來給將軍,可是推門進去一看就沒人了。”那人也許是因為太過害怕,說話哆哆嗦嗦的,不敢出大氣。
“媽了個巴子的。”巴頌將軍瞪大了眼睛,舉起手將手裏的煙鬥狠狠砸向那人,煙鬥甩出去,正中那人頭部,居然將那人的腦袋砸出來一個小碗大小的窟窿。那人倒在地上抽搐了兩下,便不再動彈。
“誰,誰放走了艾珀,說,她又許了你們什麼好處?”巴頌將軍的聲音從丹田而出,很是洪亮,一幹人等都站在一旁,不敢言語。
山寨裏異常安靜,依稀能聽見巴頌將軍粗重的呼吸聲。巴頌將軍瞪大了眼睛掃視四周,最後停在了林思伊身上。
“艾珀跑了,這不是還有一個麼?”溫奈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上前來,低聲同巴頌將軍說道。
溫奈的話正中巴頌將軍下懷,巴頌將軍的目光鋒利的凝視著林思伊,忽然大笑兩聲,對溫奈說道:“不錯,艾珀跑了,但是總要有人來替她受罰。溫奈,告訴這兩位客人,艾珀要受的懲罰,讓這位小姐,也選一個。”
自從溫奈第一眼看到林思伊和薑冷廷就已經認出了他們,隻是一直沒說,溫奈是在坐等看戲。
“將軍說了,艾珀雖然跑了,但是總要有人受罰。”溫奈站在將軍身旁,挺直了腰板,得意洋洋的說道。
“那這位小姐,就請你仔細聽好,然後隨便挑選一種。”溫奈挑了挑眉毛,笑盈盈的看著林思伊。林思伊雖然挨了幾鞭子,但是神誌還是清醒的。雖然林思伊沒想到薑冷廷能這麼快的趕回來救自己,但是她也深知,她和薑冷廷想要出去,是難上加難。
林思伊微微抬頭,看著薑冷廷,正和薑冷廷的目光碰上。薑冷廷的目光卻是那麼柔和沒有半點不安和恐懼,仿佛在告訴林思伊,放心,不要害怕,有我。
“我們將軍向來愛惜人才,愛惜美人。想來我們將軍為了艾珀,不知道花了多少錢,不知道付出了多少感情。”溫奈還處在變聲的年齡,所以雖然是拍將軍馬屁的話,但是從他嘴裏說出來,就變成了陰陽怪氣的感覺。
“少他媽廢話。”將軍不耐煩的瞪了溫奈一眼。
“我們對待逃跑的女人一共有三個懲罰的辦法。說來是懲罰,也不過就是小懲大誡。”溫奈低眉順眼的看了將軍一眼之後,又大聲的說道:“第一個,‘美人追’,這名字好啊!什麼叫‘美人追’呢?顧名思義,就是美人在前麵跑,狼狗在後麵追。”
溫奈說完之後,周圍圍觀的人都起哄起來,好像好久沒有舉辦過什麼宴會一樣,都十分的激動。溫奈笑著看著下麵人們的反應,好像已經達到了他預期的效果。
“第二個,叫‘美人醉’,眾所周知,我們將軍嗜酒如命。而這個酒也是十分的講究,用藥材泡的酒叫做藥酒,用山林野獸泡的酒叫做補酒,而用美人泡的酒叫什麼呢?”
山寨裏的人都麵麵相覷的壞笑著,那陰險凶狠的表情好像都是一張臉刻畫出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