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言每天都要在公司練琴練到很晚才回家,林思伊也在警隊忙著雷光的案子,雖然沒有什麼進一步的發現,但是已經掌握了雷光經常活動的路線。栗言約林思怡伊晚上一起去吃飯,所以林思伊早早來到了栗言的公司,看著正在練琴的栗言,思伊在玻璃外麵跟栗言揮了揮手,打了聲招呼。
栗言看到思伊很是高興,彈完了餘下的曲子,走出錄音棚說:“你什麼時候來的?”
“看你正彈得盡興,所以沒有打擾你。”
“這幾天都很忙,感覺好幾天都沒有見到你,有沒有想我?”
“不是說要和我一起吃飯麼我?”
“怎麼不好意思了?轉移話題。”栗言輕輕地笑了笑。
“討厭,沒個正經的。”
“明天我有一場演奏會,你要不要來?”
“明天警隊有任務,我估計我來不了。”
“沒關係,隻是一場小型的演奏會,隻請了幾家媒體,和一些音樂協會的會員,都是一些學究派,估計你也不會喜歡。”
“哦,是這樣。”
“這兩天我看你也挺忙的,是有什麼大案子嗎?”
“就是之前說的那起販毒案,大家好不容易才理清了頭緒,摸清了這個販毒偷偷的活動範圍,經常出沒的地方,估計明天開始我們就要,開始跟蹤這個販毒的頭目了。”
“那豈不是很危險?要不我找個人暗中保護你吧。”
“不用了,哪有找人暗中保護警察的。之前你叫到家裏來的水月姑娘,雖然是來保護我們的,但是冷冰冰的我們也真的是相處不來。你放心吧,我是個警察,能保護好我自己。”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相信你,但是答應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好吧,隊長是我的學弟,肯定不會讓我去身陷險境的。”
“好,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栗言拉著林思伊的手,兩個人離開了公司。栗言帶著林思伊來到公司旁邊的一個小劇院,居然雖然規模不大,但是也拉近了舞台與觀眾的距離。栗言劇院的燈打開,柔和的燈光灑在舞台上,一台三.角鋼琴擺在舞台中央。
栗言鬆開林思伊的手,緩緩走上講台。栗言站在舞台上,身上散發著與生俱來的自信與光芒,仿佛這個舞台就是他的世界。
“思伊,你知道嗎?當我第一次看見你,我就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仿佛好多年前我就已經見過你。你還記得那晚你彈奏的曲子嗎?那是我媽媽最喜歡的一首曲子,自從我媽媽死後,我就再也沒有談過那首曲子。因為每當彈琴那首曲子,我就不僅會想起那些前程往事,總是讓我感傷。可是那天晚上,你彈了起來,談得那麼自然,那麼美好,讓我的世界又有了光。”
栗言看向台下的林思伊,說:“我的媽媽是一個音樂老師,我想我和她一樣都熱愛音樂,也許我對音樂已經超乎了熱愛,到了癡迷的狀態,很長一段時間我都認為音樂就是我的一切。直到遇見你,讓我覺得生命又有了新的意義。我想要把這首肖邦的幻想即興曲獻給你,獻給我們。”
鏗鏘有力的音符隨即響起,肖邦的幻想即興曲,這是肖邦二十四歲時的作品,卻直到他去世之後,才在樂譜夾內被後人發現。樂曲前段肖邦自由的發揮,氣勢磅礴;中段抒情、流暢的迷.人旋律,猶如清澈的流水,自然酣暢的傾瀉,輕靈縹緲而悠遠,像風中翻飛的白色紗簾,與前後熱情的幻想色彩形成鮮明的對比。
夢幻般的意境,輕柔的琴聲,深情的傾訴,恬靜的沉思,飄搖的思緒,清麗婉轉,嫵媚動人。林思伊仿佛已經沉浸在栗言所彈奏的樂曲中,閉上雙眼猶如自己在夢中曾遇見過的那條小溪,自己的雙手輕幽的撥動琴弦,紫羅蘭在岸邊嬌柔的綻放,露珠玲瓏的掛在葉尖,雲雀婉轉的歌聲編織著玫瑰色愛情的花環。
林思伊睜開了眼睛,情不自禁地順著舞台兩側的樓梯走了上去,正當林思伊站在帷幕下方,隨著樂曲的旋律,不禁抬頭仰望。此時,林思伊看到一個黑衣男子正趴在舞台帷幕的上方,用手中的刀割著帷幕欄杆上的繩子,而這根繩子下麵高高的懸著一盞閘刀。
“栗言小心。”林思伊破口而出,閘刀應聲而落。林思伊飛奔上前,撲向栗言,栗言被林思伊怡撲倒在地,此時閘刀正落在栗言的椅子正中。栗言抬頭一看,帷幕上的人早已沒了蹤影。再看看身邊的林思伊,一把將林思伊抱在懷裏。
“思伊,你沒事兒吧?”
“我沒事,栗言,你呢?有沒有受傷?”
“沒事就好,思伊,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如果你受傷了怎麼辦?”
“剛才我大腦一片空白,就想著要上前把你拽下來,栗言,我不能沒有你。”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