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冷廷本是跟在馬身旁的不遠處,看到這馬突然受驚,下意識的向前跑去,林亦晗被馬顛了起來,整個人被拋向半空中。
“爸爸救我!”林亦晗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害怕的閉上雙眼,隻覺得有一雙厚重的大手抱住了他,他才敢慢慢睜開眼睛。原來薑冷廷已經把他抱在了懷裏,林亦晗高興的抱起薑冷廷的脖子,對薑冷廷的臉就是一頓親.吻。
“好好好好,收!”薑冷廷對這個小家夥的狂吻還真是招架不住。
“薑先生,真是對不起,您的手臂?”馬會的經理跑過來關切的問道。薑冷廷才下意識的看看自己手臂,一條足足十厘米的劃痕,透著血紅。
原來這匹金色駿馬是英國的純血馬,算是這個馬會的鎮會之寶了,大家看到這匹英國純血馬不禁激動異常,有些人更是不停的像馬揮手,刺激了這匹駿馬才會讓馬受驚。薑冷廷縱身一躍接住林亦晗時,馬蹄正在刨地,若不是薑冷廷接住林亦晗,隻怕這個小家夥早已喪命在馬蹄之下了。
“不礙事兒,包紮一下就好。”薑冷廷淡淡的說道。懷裏的小家夥還是死死地抱著薑冷廷的脖子不撒手。
“害怕了吧,還想騎麼?”薑冷廷還是忍不住逗逗這個小屁孩。
“敢,爸爸你救了我,你就是亦晗的爸爸。”
“哈哈,小屁孩你是不是管誰都叫爸爸啊?你不是也管那個日本叫爸爸麼?”
“那是栗言爸爸,現在你救了我,我就隻管你叫爸爸。”
“好好好,林亦晗,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可要遵守承諾哦!”
“那是當然,我可是林亦晗,我媽媽可是林思伊,哼!”林亦晗說著驕傲的揚起了滿是稚氣的小臉。
“不過,亦晗,今天得事兒可千萬不要對家裏人說哦,尤其是你.媽媽,不然媽媽肯定不會讓你再出來的。”
“恩恩,這是我和爸爸之間的秘密。”
“哈哈,好兒子,走騎馬去。”
馴馬師遷出一匹深棕色的駿馬,這馬身高兩米,體態勻稱,毛色透著油光,是匹難得一見的腓特烈斯堡馬,產於丹麥,是匹溫血馬,和剛剛林亦晗騎的那匹純血馬都是薑冷廷寄放在這個馬會養的。薑冷廷沒想到林亦晗會一眼就相中那匹自己千挑萬選的馬,忽然有一種將門無犬子的感覺。
“給他找一匹法拉貝馬,那個比較適合他。”薑冷廷對馴馬師說道,馴馬師把韁繩遞給薑冷廷後朝馬廄走去。
“兒子,在這等爸爸,爸爸去騎一圈,好不好!”說完,薑冷廷左手握住韁繩,無名指插.入韁繩中間,左腳踩入馬鐙內,縱身一躍,飛身上馬。
“爸爸好棒,爸爸好棒!”林亦含幾乎高興的跳起來。
薑冷廷帥氣的向林亦含敬了個禮,挺起身子,大喝一聲:“駕。”隨即一隻手掄起鞭子,一隻手挽住韁繩,真是灑脫俊逸,氣勢如虹,正猶如曹植《白馬篇》中所寫:“矯捷過猿猴,勇剽若豹螭”。
一個人,一匹馬,薑冷廷風馳電掣般馳騁在跑馬場裏,在風裏穿梭,與雲兒賽跑,一次放逐自我,一次忖度人生。薑冷廷很是喜歡在馬上飛奔的感覺,這讓他回想起爺爺曾經和他講過的打仗時的故事,更讓他覺得自己像個男人。商場上的成功不免爾虞我詐,而戰場上男人廝殺才是血性男兒的真我本色。
跑了好一會兒,薑冷廷才緩緩夾緊馬肚,逐漸勒緊韁繩。馬是最有靈性的動物之一,他能感知騎在他身上得人的喜怒哀樂,你若膽怯,這馬是定不會讓你騎在它身上的;你若是凶神惡煞,那馬近了你的身也會俱你三分;所以這騎馬的的時候一定要有信心,情緒穩定,馬兒才會聽從你的命令,或行或走,或停或留,海角天涯,與你相伴左右。
薑冷廷停在了林亦含的身前,轉身下馬,把韁繩交給馴馬師。林亦含幾步跑上來抱住薑冷廷的大.腿喊道:“爸爸好帥,爸爸好帥,我也要騎。”
“好。”說著,薑冷廷朝馴馬師招了招手,馴馬師牽過來一匹同林亦含同樣高的馬。
“亦含,這馬是法拉貝馬,剛才那馬太高大了,爸爸給你留著,等你長大一點再騎。這個比較適合你。”
“好吧。”林亦含勉為其難的點點頭。
薑冷廷把林亦含高高舉過頭頂,放到馬背上,拉起馬的韁繩,向馬場走去。臨近黃昏,這爺倆一個人牽馬,一個人騎馬,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亦含,如果下次再騎馬,首先要讓自己的心態放平和,千萬不要緊張,因為隻要你一緊張,就會感染到你的馬,你的馬也就跟著緊張。馴馬師牽過馬來,千萬不要站在馬的後方或是前方,要站在馬身旁。上馬時,左手牽住韁繩,不要使勁,不然馬會很難受;從慢到快,循序漸進,要有節奏,每匹馬都有自己的節奏,你要把它找出來,馬會感受你的每一個動作。下馬時也不要慌張,緩慢的停下來,讓馬知道你要停了,給它一點時間,然後放心大膽的把自己交給它,明白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