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薑冷廷頭也不回的離開,楚怡然加深了對林思伊的恨,在她出現以前,薑冷廷雖然不喜歡自己,但也從來沒有被像今天這樣對待過。顯然這些都歸功於林思伊這個女人。看著屋外收拾著大廳的傭人,楚怡然心生一計。輕輕敲碎了身邊的玻璃杯,忍著疼痛在手腕上割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口子,看著鮮血慢慢滲出,染紅了衣袖,楚怡然的笑容有些滲人。‘林思伊,我今天所承受的,一定要你加倍還回來……’
從楚怡然那離開,薑冷廷很是煩悶,想著林思伊應該還在醫院,便趕回去看她。可是到醫院卻發現思伊已經離開了。撥通了林思伊的電話,有些責怪的語氣:
“回家了嗎?怎麼離開醫院也不告訴我一下。”
林思伊聽著薑冷廷有些疲憊的語氣,回答道:
“醫院不適合我,還是回家方便,不好意思,薑總,一時忘記了告訴你,明天我會去上班的,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我要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放下電話,薑冷廷舒心的笑了笑,也許明天事情就能恢複正常吧。剛打算回自己離公司不遠處的房子去休息一下,口袋裏的電話卻又響了起來,是父親薑明軒的電話。
“冷廷,快來新區的醫院,怡然出事了。”
薑冷廷有些意外,趕到醫院時怡然正在搶救。
“爸,到底怎麼回事啊?”薑明軒看著風塵仆仆的兒子,歎了口氣。
“冷廷,我和你楚伯伯年輕時也算是生死之交了,怡然縱使有再多的不是,你做哥哥的,也要包容她。”
聽著父親的話,薑冷廷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看著父親語重心長的對自己說道。
“怡然割腕自殺了,家裏的傭人說,怡然和你談完話後,就沒有從屋子裏出來。”
有些無奈的低下頭,薑明軒聲音有些低沉。
“冷廷,你和怡然訂婚吧,也算對雲天有個交待。”
“爸,你知道,我不喜歡怡然,我對她沒有絲毫的男女之情。”薑冷廷控製不住的情緒有些激動。
“冷廷,喜不喜歡其實有時也沒那麼重要,對於我們這類人來說,是沒有資格談什麼愛情的,合適就夠了。”
看著眼前倔強的兒子,薑明軒仿佛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雖然也不忍心讓兒子放棄幸福,但好在冷廷多年以來一心工作,沒有什麼心儀的女孩,縱使怡然有很多缺點,但畢竟她對冷廷是一心一意的,這樣也就夠了。而且鬧得如此地步,自己也不想和老友撕破臉。
“爸,我的事情,我會自己做主。怡然如果出事,我可以養她一輩子,不過是以親人的身份。”
“冷廷,你非要把事情說這麼絕嗎?”
薑明軒有些生氣,自己一直遷就著兒子,也為他著想,可薑冷廷好像一點都不能理解自己。
看著薑明軒有些動氣,薑冷廷怕會影響父親的身體,便沒有再反駁他。
“好了,爸,事情我們先不談,先等怡然出來吧。”
楚怡然的手術結束了,結果像楚怡然想的一樣,傷口不深,但是失血量很大,有驚無險。手術結束不久,楚雲天也趕到了,因為不能確定事情是不是和薑冷廷有關,便一味地埋怨自己,薑明軒安慰著楚雲天的情緒,一邊說道:
“雲天啊,我們這輩的都老了,等怡然好些,就讓冷廷和她訂婚吧,讓孩子們互相照顧,我們也能放心了。”
聽著父親的話,薑冷廷心裏很不是滋味,但是看著深陷於悲痛之中的楚雲天,薑冷廷也沒有多說什麼。走出病房,深吸一口氣,撥通了電話:
“樂辰,你的小長假恐怕是不能再放下去了,回來吧,以後我和你一起再去看阿姨,再不回來,恐怕就要到我和楚怡然訂婚那天了。”
“什麼?”
唐樂辰剛要抱怨薑冷廷一點也不注意時差的問題,自己現在這裏可是淩晨兩點,但是迷糊中好像聽到了什麼訂婚之類的話,剛想問怎麼回事,就發現薑冷廷已經把電話撂了。
“我去,這大哥犯什麼神經病。”
把電話丟到一旁,卻睡意全無,上網訂了一張最近的機票,輕笑了一下,自己還真是聽話,隨叫隨到。
楚怡然醒後,沒有看到薑冷廷,不禁有些失望,但聽到薑明軒決定要給她和薑冷廷辦訂婚宴,又有些暗喜。這次自己不僅擺脫了嫌疑,還成功的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看著守在床前的父親和薑叔叔,楚怡然隻是說自己怕惹冷廷討厭,一時做了傻事,並沒有多說和林思伊有關的任何,畢竟隻要她是薑叔叔承認的兒媳婦,林思伊什麼的便都不算威脅了,薑冷廷也是個顧全大局的人,當然不會輕易衝動,而且薑家,還是薑明軒說了算的。
思伊第二天上班就去了薑冷廷的辦公室。可辦公室卻沒有薑冷廷的身影,剛要離開,卻看見薑冷廷從門外進來。
“思伊,怎麼來的這麼早。”
薑冷廷從醫院回來已經不早了,聽到楚怡然醒了,便推脫說公司有事,先一步離開了,薑明軒知道他心裏不舒服,便沒有阻攔他。沒想到一進辦公室就看到了林思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