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了又半個時辰,所有人都累得不行,但停下就是葬身鼠潮的後果,或許連骨頭都不會留下。
周圍的空氣變得更加潮濕,土壤變得鬆軟,蒼翠的樹木也出現在眼前,尤其是東南方向,樹木蒼翠得愈發明顯。
上官冰璃勾了勾嘴角:“往東南方向走。”
上官冰璃話音落下,眾人都朝著東南方向走,黃金鼠窮追不舍。
半柱香時間過去,一行人眼前出現一條寬闊的河流,流動的河水不知其深淺。
上官冰璃勾了勾嘴角,河流,黃金鼠的克星。
“過河。”上官冰璃沉聲說道。
生死關頭,眾人也不遲疑,連汗水都沒來得及擦拭,一個個實力不凡的高手飛身踏過河麵。
抵達河的對岸,上官冰璃停下來站在河岸上,冰眸微眯。
看著河水那邊的黃金鼠,望不到頭的鼠潮,在河岸邊上徘徊不去。
有幾隻試圖過河的黃金鼠或被河水無情的衝走,或被河裏的食人魚吞噬。
黃金鼠在河邊逗留了好久才漸漸散去,一行人鬆了口氣。
看到黃金鼠散去後光禿禿的森林地麵,一個個暗自慶幸逃過一劫。
也不管濕潤的地麵,席地而坐,原地休息。
“冰璃,你怎麼知道這個方向有河流?”
穆千闌雖然一身的狼狽,卻還是似笑非笑的勾著唇問上官冰璃,眸子裏閃爍著不知名的光。
上官冰璃聞言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輕哼一聲。
“空氣,土壤,植物。”
上官冰璃邊走向北冥琰邊解答了穆千闌的疑惑。
簡單的六個字,穆千闌眯起雙眸。
一個養在將軍府的廢物大小姐,怎麼會知道黃金鼠?
又怎麼會知道通過這些東西準確的找到河流?上官冰璃,你到底是誰?
“琰,怎麼樣?”
上官冰璃撫著北冥琰蒼白的臉頰。
“璃兒,為夫很好。”
北冥琰失笑,他隻是臉色蒼白而已,雖然內傷嚴重,但隻要不強行動用鬥氣,也沒有太大的關係。
“啊……”
歐陽靜突然一聲尖叫,所有人立刻看向她。
歐陽靜皺著眉頭,環顧了周圍的男人們,有些不好意思。
上官冰璃二話不說撩起她的褲腿,白皙的小腿上赫然附著一隻超大的水蛭。
一指多長,牢牢地吸附在歐陽靜白皙的小腿上。
潮濕的河岸邊,這東西也不少。
歐陽靜小腿上的水蛭身體鼓得亮晶晶的,身體裏隱約可見的紅色好似隨時要撐爆鼓鼓的身體。
沒頭沒尾,不知道從哪兒吸食著歐陽靜的血液,隻看見它的身體越來越鼓。
上官冰璃拿出匕首,貼著歐陽靜的小腿肌膚刮下。
被刮下的水蛭牢牢地吸附在匕首上,上官冰璃惡心的皺眉。
鬥氣環繞匕首,水蛭爆裂,濺出鮮血,上官冰璃走到河邊清洗匕首。
水蛭被上官冰璃弄走,歐陽靜的小腿上就出現一個細小的傷口,往外流著血。
歐陽靜直接從裙擺處撕下一塊布條纏住。
休息得差不多的眾人再度啟程,歐陽靜走到上官冰璃麵前。
“謝謝!”
誠摯的道謝,上官冰璃點點頭。
!穆千闌勾唇,上官冰璃,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奔逃一天的疲憊有了些許的緩解,天也漸漸黑了下來。
上官冰璃眉宇間愈發凝重,夜晚的叢林比白天不知道危險了多少倍。
上官冰璃找了一處視野相對開闊一點的地方,讓一行人就地休息,繃緊神經,準備過夜。
穆千闌一行五個人也跟著留在了上官冰璃說的地方。
上官冰璃皺眉看著穆千闌,穆千闌挑眉輕笑,上官冰璃轉頭無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