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門倒塌的地方,上官冰璃一步步前進,一步一步,走得緩慢而有力,踩踏在地牢潮濕地麵上沒有任何聲響的腳步,卻重重地敲擊著上官炳緊繃的神經。
上官冰璃渾身的氣息如同地獄走出的修羅,一雙冰冷的眼眸此時是鋪天蓋地的怒意和嗜血無情的殺意。
抬頭看著紫沁一身血淋淋的鞭痕,右肩肩胛骨穿透肩膀的鐵鏈,上官冰璃赤紅了雙目,那是死人堆裏煉就的血腥,是鮮血鑄就的殺氣,如高舉著鐮刀收割生命的死神。
跟過來的煞魅看到這樣的上官冰璃,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這樣濃烈的殺氣,這樣死祭得如同地獄修羅般的氣息,她隻在一個人身上見到過,那個人就是她的主子——北冥琰。她似乎有些明白北冥琰一眼就認定上官冰璃的原因了。
上官冰璃的腳步不急不緩,一步一步,如踩在靈魂上的鈍疼,再看看紫沁被褪到腳踝的長褲,上官冰璃的眼神倏地射向上官炳。
那一眼,那樣的眼神,看得上官炳腿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冷汗不停地順著額頭滴落,上官冰璃一步步朝著上官炳靠近,雙眸死死的鎖定著他,上官炳顫抖著身子一點一點的往後退,他甚至忘記了他全身的光裸。
上官冰璃在離上官炳三步遠的地方站定,血腥的殺氣密密麻麻的籠罩著上官炳。
“上官炳,誰給你的膽子動我的人?嗯?”
“你……你……你不能……你不能……不能殺……殺……殺我……”上官炳的冷汗不停地滴落,身子顫抖得如同篩糠,半天才斷斷續續的說出一句話。
“不能?!哼!將軍府,很好!很好!很好!”一聲冷哼,三句“很好”,上官冰璃衣袖裏的匕首瞬間出鞘。
“啊……”
伴隨著上官炳一聲痛不欲生的慘叫,他的命根子終結在上官冰璃的匕首之下,上官炳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男人的命根子,如此脆弱的地方被整整齊齊的切斷,那樣的疼痛來得不比千刀萬剮輕,冒著熱氣的鮮血流淌在地牢的地麵上,渲染出魔魅的嗜血,上官炳疼得暈了過去。
上官冰璃再抬眼看向紫沁,紫沁淚眼朦朧,氣息微弱,嘴角嚅動著叫著“小姐”,上官冰璃脫下外罩在衣裙上的白色紗衣,走向紫沁。
到達上官炳的身前,毫不猶豫的抬腳,一腳踢到上官炳被切掉命根子的地方,身體砸到牆上,劇烈的疼痛讓上官炳醒了過來,順著牆麵滑下,嘴裏的鮮血混合著冷汗和鼻涕流下,清清楚楚的感受著命根子被切斷的痛苦,煞魅皺皺眉,真惡心。
上官冰璃將手中的衣服披到了紫沁的身下,蹲下身,親自幫她提起了被褪下了長褲,輕輕的攬過紫沁的頭,靠在她的肩膀上。
“沒事了!”上官冰璃的嗓音帶著慶幸的安撫。
紫沁的眼淚打濕了上官冰璃頸間的衣襟,眼睛一閉,放心的暈了過去。
煞魅心裏是深深的震動,驀地撇開了臉,這樣的主子,這樣的相護,這樣的情義……也隻有這樣的女子才配得上他們的主子吧!
抱著昏迷的紫沁,上官冰璃抬手捏住了鐐銬,紫色鬥氣夾雜著內力的流轉,鐐銬在上官冰璃的手裏碎成了粉末,紫沁的身子軟軟的倒在上官冰璃的懷裏,鮮血染紅了上官冰璃白色的衣裙,然而肩胛骨上的鎖鏈,上官冰璃卻沒敢動。
上官炳疼痛的哀嚎還在繼續,煞魅走上前:“王妃,讓屬下來吧!”
上官冰璃搖搖頭,抱起紫沁往門外走,煞魅緊隨其後,然而,還沒走到門口,隨後趕來的上官烈和於秋便堵在了門口,身後還有一群將軍府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