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園,上官蕊的閨房。
上官烈一言不發的看著屋裏的一切,眸光微沉,一張臉漲得通紅,劇烈起伏的胸膛彰顯著他的憤怒。
隻見上官蕊蜷縮著身體坐在床的角落,身上僅僅裹著一床單薄的被單,淚眼朦朧,模樣楚楚可憐,裸露在外的肌膚布滿了青紫色的吻痕。
離床不遠的地方,地上跪著一名顫顫巍巍的猥瑣男,男子身上鬆鬆垮垮的掛著廉價的粗布衣裳,一張臉有著還沒完全褪盡的潮紅,這名猥瑣男正是昨晚準備玷汙上官冰璃的將軍府後廚打雜的下人富貴。
上官烈氣得說不出話,這個女兒的天賦雖不如五年前突然消失的上官荷,但對他的仕途多少會有幫助,如今的朝堂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波濤洶湧,稍不注意站錯隊,最後必定不會有好結果,且不說他自己和曄王的計劃,單就一個太子就不是省油的燈,更何況還有一個深不可測的冥王在虎視眈眈。
所以他答應了上官蕊昨日讓他請求皇帝賜婚她和冥王的要求,也是想曄王一旦靠不住,至少憑借和冥王的這層關係,或許冥王還能保他性命,可上官蕊如今這副樣子,毀了他全部的計劃,他就隻能好好的指望著曄王了。
不得不說上官烈不是一般的自私冷血,到了這個時候,他想的還是他的官運,而不是他親生女兒的清白被人毀掉的事。
杜鵑隻呆愣了一會兒,也清楚此事事關上官蕊的名聲,女兒家最重要的就是清白和名聲,非同小可,杜鵑遣退了所有的下人,屋裏隻剩下上官烈,上官蕊,杜鵑,以及跪地的富貴。
“蕊兒,告訴娘,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這是怎麼回事啊?”杜鵑憐愛地抱著上官蕊說道。
杜鵑的話剛說完,上官蕊猛然回神,一下顯得無比激動,緊緊抓著杜鵑的胳膊,那力度恨不得拽掉杜鵑的手臂。
“娘,是上官冰璃……是那個廢物……就是她……是那個賤人毀了我……娘,我要殺了她……對,殺了她……殺了她……我要將她碎屍萬段……娘,是她……就是那個廢物……是她……”
上官蕊的眼裏彌漫著鋪天蓋地的恨意,咬牙切齒的聲音恨不得把上官冰璃拆骨飲血、碎屍萬段。
“娘,我要報仇……娘,我要殺了上官冰璃,我要殺了她……殺了她……”
“夠了,沒用的東西!”
上官烈稍微一想就知道肯定是上官蕊算計上官冰璃沒成功,反而被上官冰璃算計,沒用的廢物!上官蕊在上官烈的心裏已經成了廢棋。
十幾年的夫妻,杜鵑一聽上官烈的話就知道上官烈放棄了上官蕊,她也不傻,自然也想明白了上官烈已經想明白的事,但上官蕊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不心疼那是假的。
“老爺,你怎麼能這麼說呢?蕊兒她是你的女兒,如今發生這樣的事,蕊兒心裏也不好受啊,老爺,這件事很明顯,蕊兒是被人算計了,你要為蕊兒做主啊!”聲音裏都帶了哭腔,顛倒黑白的功夫也是一流。
“做主?!哼!沒腦子還學人算計別人,沒用的廢物!”
上官烈冷哼一聲,說出的話冷了杜鵑和上官蕊的心,地上的富貴本想趁亂逃跑,杜鵑一抬手,藍階高級的實力瞬間了結了富貴,連辯解的機會都沒給他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