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房屋隻有十幾棟,每一棟房屋都破敗不堪。
那斑駁的綠苔,那脫落的牆皮,那爬滿矮牆的藤蔓,是那樣的熟悉。
如果單單隻是這些的話,陸豐還可以安慰自己:這隻是巧合,這個世界的村莊,都是這個樣子。
但那被當做垃圾一樣,丟棄在地上,散發著濃濃血腥味的殘肢斷臂,卻讓陸豐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殘肢斷臂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為了替自己擋住劍光,而犧牲的費老頭。
被砍成兩段的眼袋鍋子,靜靜的躺在一片暗紅色痕跡的中間。
費老頭那滿是希冀的雙眼,此時正眼睜睜的盯著陸豐。好像在問:“你為什麼不逃?”
不是我不想逃走!是我逃不掉啊!
看到這樣的結果,陸豐哭出來的心思都有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明明是背對著小村莊一路狂奔,最後卻又重新回到了原點?
要知道,這不是17世紀,證明地球是圓的那個年代,陸豐所在的地方,也絕對不可能是一個完整的星球!
陸豐不信邪,選了另外一個方向,再次邁開腳步,向著一個方向猛跑。
大概十幾分鍾之中,陸豐的心頭再次一沉,眼前隱隱約約的出現了一個小村莊的影子。
走近一看,依舊還是那破敗的新手村。
這,難道真的是個死局?
“吱吱吱......四次,隻要再殺死你一次,你就要乖乖的變成我的生魂了。”
不知何時,踩在寬刃劍上的老鼠,突然出現在陸豐的身邊。
此時,老鼠人立在寬刃劍上,小小的一雙鼠眼中帶著一種奇異的光芒。
完了!沒想到該死的老鼠,竟然一改往常一天來殺自己一次的習慣,打算提前收割了麼?
怎麼辦?怎麼辦?
陸豐的大腦飛速的運轉起來。
與此同時,陸豐身上的DEBUFF發作。
剛剛開始思考對策的陸豐,好像是傻子一樣,傻呆呆的站在原地,不但沒有任何動作,甚至連表情也僵住了。
歪斜的嘴巴,泛白的眼球,斜斜伸出的舌頭,再加上扭曲的麵龐,那樣子就好像是一個被驚呆了的傻子。
如果這世界上有比顏藝的大賽,陸豐這個時候的顏藝,一定能毫無爭議的拿到冠軍。
“該死,去哪兒了?去哪兒了?”
老鼠在寬刃劍上狠狠的跺腳。
“不可能!沒人能在點燃魂火的我麵前遁走靈魂!”
老鼠氣急敗壞,腳下的寬刃劍被踩的發出一陣悲鳴。清晰的小腳印很快將原本鋒銳無比的寬刃劍變成了一堆破銅爛鐵。
“該死,該死!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老鼠的六根胡須不斷抖動,小巧的鼻子不斷的抽搐,但最終,依舊一無所獲。
“這,這怎麼可能?明明剛剛還在這附近,靈魂不可能脫離身體的,難不成這小子也點燃了魂火?”
老鼠的胡須抖動,有些遲疑的自言自語。
突然,“轟隆隆”的聲音在遠處響起,緊接著一連串的劇烈爆炸好像是過年放炮仗一樣接二連三的響起。
“不好,我的鑄劍爐!”
聽到爆炸聲,老鼠大驚失色,也顧不上還在原地的陸豐,拔腿就跑。
失去了寬刃劍作為代步工具的老鼠,速度不降反增。
短短數秒的時間,老鼠就已經消失了個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