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雲溪再次進入大帳時見齊風揚正麵色赤紅地與燕無痕拚酒,而燕無痕依舊是妖嬈微笑,分毫沒有醉色。耶律天澤則靜靜地坐在一邊帶著溫暖的微笑看著自己。

耶律天澤見雲溪進來便優雅起身,走到雲溪身邊,撿起她發上的一片金黃的花瓣溫柔問道:“去哪了?”

雲溪聞著他淡淡的酒香回答道:“護城河邊的桂樹林。”

燕無痕看到雲溪便悠然站起,插到耶律天澤和雲溪中間,將頭靠到雲溪的肩上撒嬌道:“雲溪,人家喝醉了。”

雲溪用手推開他的頭冷然說道:“那就別喝了。”燕無痕笑著說道:“還是雲溪關心我。”雲溪皺眉看著他,不知他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將冷漠當關心。

齊風揚搖晃著站起,踉蹌著走到雲溪身邊,高聲說道:“雲溪,等打敗卓斌朕便封你為後。”

雲溪冷淡地看著他道:“陛下,喝醉了,你們還不扶陛下回帳休息。”

邊上的內侍忙上前欲扶齊風揚,齊風揚甩手將內侍撥拉到一邊,握著雲溪的肩膀說道:“我是認真的。”

雲溪閃開冷聲道:“陛下醉了。”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大帳。燕無痕嗬嗬笑著風騷地將長發甩到腦後,隨後追去。耶律天澤看著邊上的內侍說道:“陛下醉了還不快扶。”說完也追向雲溪。

齊風揚見燕無痕和耶律天澤相繼去追雲溪,猛地推開相扶的內侍,目光哪還有方才的醉意,而是閃著森森冷意和強烈的占有欲。本想借著醉酒把封後的事定了,結果卻被這兩個家夥給搗亂。

雲溪頭痛得看著粘人的燕無痕,再看看默默跟在身後的耶律天澤,隻好無奈地再次向桂樹林走去。

護城河畔稍東的地方種植了大片的金桂,還是雲溪很小的時候就有了。雲溪很喜歡這個地方,因為這裏像極了禦花園中的桂園。

三人站在桂樹林中觀賞幽香的桂花,燕無痕似是沒有骨頭般靠在一棵樹幹上,雖然是極其不雅的動作,在他身上卻顯得風華無限。他手中把玩著一支金黃的桂花,麵上帶著習慣的微笑,看著耶律天澤極溫柔地為雲溪摘去落在衣領的花瓣。

耶律天澤低頭看到雲溪一抹鎖骨卻不見自己為她戴上的麒麟玉牌便輕聲問道:“怎麼不將玉牌戴著。”

雲溪抬頭看著他含情的眸子答道:“戰場上不方便,我沒戴。”她躲過耶律天澤撫上臉頰的手,看向桂林深處。

耶律天澤微窘地收回手,邊上卻傳來燕無痕低沉地笑聲。

他扭頭向燕無痕看去,見他正滿麵笑意輕嗅著桂花。見他看來咧唇一笑,揚著手中的桂花說道:“金秋賞桂,隻有在楚地才有。太子殿下卻似乎對賞桂沒興趣啊,莫非隻對美人有興趣?”

耶律天澤溫潤道:“自古英雄愛美人,難道燕王爺不愛?為何本宮卻聽說,王爺素愛風塵女子,曾作情詩送與青樓豔妓。不知傳言可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