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端上膳食,雲溪落落大方的坐在下手,絲毫不拘束。齊風揚讚賞的看著她,為她夾了一塊魚肉,宮女全都神色訝然,不知陛下怎麼變得這麼溫柔。
傍晚,一個綠衣宮女急匆匆向皇後寢宮走去。
皇後坐在鳳椅上,麵色柔和的看著腳下跪著地綠衣宮女問道:“你是陛下派去伺候九公主的?”
宮女趴在地上秉道:“回娘娘,奴婢是名姑姑派去的。”
皇後點點頭說道:“陛下待她如何?”
小宮女回道:“陛下對九公主極好,日常用品都是孫公公親自安排的。陛下昨晚在戀雨宮待了很晚,對九公主也極為喜愛。今日午膳也是從戀雨宮用的,還親自給九公主布菜。”
皇後聞言麵色慍怒,塗著大紅丹蔻的手指緊緊地攥在一起,隻是礙於身份未曾發作。
她貼身的大宮女名姑姑打發走小宮女,奉上香茶說道:“娘娘,別氣壞了身子,為了她不值得。若是實在看著礙眼,想法除掉不就是了。”
皇後沉聲說道:“怎會如此簡單,說除掉就能除掉。皇上對那個亡國的賤人如此上心,那戀雨宮光侍衛就有二十人,讓哀家如何下手。”
名姑姑麵帶微笑輕聲說道:“娘娘,何必您千尊降貴親自動手,放著那個純妃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皇後鳳眼微眯,一抹陰狠浮上眼眸,玉手端起茶杯,寒聲說道:“好,我們就來個一石二鳥。”
名姑姑奉皇後之命,讓小宮女端著一個用紅色錦緞蓋著的托盤,向純妃寢宮走去。
純妃因為白日被皇後訓斥,氣的摔了一對花瓶。她是大將軍之女,又給皇上生了一位公主,因此在宮裏霸道蠻橫,除了皇上和皇後,誰的帳她都不買。
此時她正坐在榻上生氣,想著各種將雲溪除去的方法。
她的陪嫁桂嬤嬤正在邊上出主意,正在這時小宮女回稟名姑姑求見。
純妃看著桂嬤嬤說道:“她怎麼來了?讓她進來吧。”
名姑姑帶著笑容進入殿中,給純妃行禮道:“奴婢參見娘娘。”
純妃麵色不虞抬手說道:“免禮。”
名姑姑站直身子含笑說道:“皇後娘娘說您今日受了委屈,特地命奴婢給你送來一對碧璽。說今日在外人麵前,不能失了禮數,讓娘娘受了委屈。”
純妃聞言麵色緩和,說道:“皇後娘娘的意思,我豈會不知。隻是那個賤人,長了一臉狐媚之色,迷惑陛下,怎能叫人不氣。”
名姑姑麵色憂愁,歎口氣說道:“皇後娘娘說陛下既然對九公主有心,想來不出幾日就會封妃了。都是伺候皇上,當然是自家姐妹。”
純妃聞聽一拍桌子怒聲說道:“那是娘娘賢德,皇宮豈能容那等福薄之人。她剛把楚國給克了,可別再禍害咱們。”
名姑姑附和說道:“誰說不是,可是皇後娘娘宅心仁厚,她怎能違了陛下的意。”
純妃冷笑說道:“皇後姐姐仁厚不管,我豈能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