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風揚和雲溪說了幾句話便轉身回寢宮,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溫柔的人,隻是見了雲溪,便生出憐惜和愛戀。

雲溪睡得並不安穩,夢中交疊著父母自殺和上官莫離絕望的場景,她驀地坐起,拂去眼角的濕潤。

點翠挑起床帳伺候雲溪起床。雲溪梳洗完畢便坐到桌旁用飯,正在這時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到底是人至賤則無敵,居然混到齊宮來了。”

雲溪抬頭看向殿外,見一個紫衣女子,帶著兩名宮女,扭著細腰款款而來。

院內的太監宮女紛紛躬身行禮,女子蔑視著雲溪走入殿中,嘴角撇起說道:“怎麼不認識我了?也是,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果然今時不比往日啊。”

雲溪拿起手帕擦擦嘴角,嫌惡地看著她道:“人至賤則無敵說你才對,叛臣之女也敢大放厥詞。”

張惜弱走到雲溪麵前站定,怒目而視道:“賤人!你居然還沒死,果然禍害遺千年。”

雲溪優雅地站起身,優雅地抬起右手,然後猛然摑向張惜弱的俏臉。啪的一聲脆響,打懵了一幹人等。

點翠錯愕地看著雲溪說道:“公主,她可是皇上封的柔妃娘娘。”

雲溪斜乜著捂著臉頰,顫著手指的張惜弱道:“我管她是柔是弱,今天她出言不遜,我就打到她軟了為止。”

張惜弱氣的渾身顫抖,高聲大罵著,抬起手就要打向雲溪,雲溪用力抓住她的手不屑地說道:“你還不是我的對手。”說完左手掄圓,啪的又是一下,張惜弱雙頰腫脹,嘴角流血,依舊張狂說道:“賤人,你的死期到了,皇上不會饒過你。”

雲溪冷寒一笑說道:“你爹叛逃,你又曾經買凶刺殺我,你說這筆賬我該怎麼和你算?”

說完雲溪左右開弓,將張惜弱打的如同豬頭一樣。終於將這幾個月來的憋屈通過張惜弱宣泄出來。

宮女們欲向前勸阻,但看著雲溪冷寒的氣勢,都囁喏著不敢上前。

張惜弱頭發散落,滿嘴流血,想躺倒地上,偏偏被雲溪薅著衣領。想要還手,又因為平時養尊處優,疏於練武,根本就不是雲溪的對手。

她哭嚎著,嘴中含糊不清的大罵著,雲溪覺得打的手疼,最後啪的一腳將張惜弱踹到地上。才重新落座,扭著手腕說道:“別以為我還是曾經的師姐,那時不與你計較,倒讓你們得寸進尺。從今往後,誰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誰若是惹了我,我叫她哭爹喊娘!”

小宮女們被雲溪的氣勢嚇得瑟瑟發抖,見自己的主子躺在地上嚎叫也不敢上前。點翠看著雲溪冰冷的麵容,不禁有些害怕,昨日還和顏悅色,沒想到今天卻大發雌威。

當齊風揚到的時候,張惜弱依舊滿臉是血的躺在地上,哭嚎聲也漸漸小了。當她看到齊風揚黃色的袍角,便又嚎啕大哭,指著雲溪含糊的控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