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著頭溫暖的陽光照到她身上,投下暖暖的影子。她隻簡單的在頭頂梳了發髻,其餘的頭發披在肩上,猶如瀑布般瀉到胸前,露出白如凝脂的頸子。

她麵容恬靜,似臉上帶著微微笑意,似乎挑豆子是件很快樂的事。豆子在她如玉的手心翻滾,她青蔥指尖捏起圓圓的豆粒放到笸籮裏。

當他看到她時,便是一副歲月靜好的畫麵,不覺晃了心神。

雲溪聽到門口的腳步聲抬頭看去,見一個二十左右的白衣男子站在門口,手中牽著馬匹,見她看來,英俊的麵容泛起紅色。

他眼中閃過驚豔,一瞬間便有禮的問道:“姑娘是哪位?”說著便抬腳進院。

雲溪蹙起秀眉,冷聲說道:“閣下是誰,為何闖入民宅?”

男子聽了,溫潤笑道:“這是我家,怎麼叫私闖?”

雲溪聞言,訝然站起說道:“你是周大娘的兒子嗎?”

男子點頭說道:“我是周源。”

雲溪歉然一笑:“我不知道你今天回來,還以為是路人。我是在你家養傷的,我叫初雲。”

周源將馬栓到馬圈裏,拿下包裹走到雲溪麵前說道:“我本來是要晚幾天回來,因為母親催得緊,隻好將醫館關了先回來。”

雲溪想要接過他的包裹,緊走幾步,突然腳下一軟,就要跌倒。

周源趕忙抱住她問道:“你怎麼了?”

雲溪麵色通紅站直身子推開他道:“腿還沒好利落。”

周源要扶著她,卻被雲溪拒絕,隻好說道:“我先進屋換身衣服。”說完轉身就向西屋走去。

雲溪站在當地有些愣怔,那是他的臥室呀,難怪被子上有男子的味道。想到這她的臉頰愈紅。

周源將包裹放到床上,見床架上搭著一見女子的外衣,又看到桌上放著一個繡到一半的荷包,隻是繡工太差,看不出繡的是鴨子還是鳥兒。他拿起荷包,暖暖的笑著:定是她繡的,娘的繡活可是村裏首屈一指呢。

雲溪不好跟進屋去,便坐在矮凳上繼續挑豆子。

一會兒周源洗漱完,換好衣服,來到院中說道:“你的腿還沒好,不易受涼,還是進屋歇著吧。”

雲溪抬起頭看著他道:“大娘要做豆腐,我閑著沒事,便幫著挑好。”雲溪見他麵帶疲色便接著說道:“你吃飯沒?還有剩飯我幫你熱熱。”

周源蹲下身端起笸籮說道:“我給你端到屋裏,院中太冷了。我不餓,你不用忙。”說完起身向堂屋走去。

雲溪搬著矮凳,慢慢地跟在他身後。周源放下笸籮,接過雲溪手裏的矮凳放在邊上,又去院子搬來一個,坐下和雲溪一起挑了起來。

他如同春日的陽光,散發著溫暖的氣息,因為長期坐堂的原因,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藥香。玉手修長,飛快的挑著豆粒,顯然比雲溪慢吞吞的動作熟練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