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白天十分無聊,因為沒有上官莫離,覺得雲溪宮裏空落落的。隻有到了晚上,上官莫離潛進雲溪宮的時候,她才覺得生活的美好。就這樣日複一日,又過了半年。
這一天上官莫離來得很晚,已經是三更十分。他跳進窗子的時候,嚇了雲溪一跳。雲溪將他拉到桌邊,點上燈火,看到他麵色冷峻,便出口問道:“你這麼嚴肅是怎麼了?”
上官莫離看著雲溪說道:“我若是說了,怕你受不了。”
雲溪看他嚴肅樣子,有些擔心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上官莫離拉著她的手說道:“卓斌自從打下雲州,便一路暢通無阻,現在已經打到雄州。”
雲溪焦急的說道:“若是再丟了雄州,那不是就要打到都城?可如何是好?”
上官莫離蹙眉說道:“還有比這更壞的。”
雲溪心慢慢地下沉說道:“莫非是東齊等國,要進攻我南楚?”
上官莫離點頭說道:“東齊還沒有動靜,北燕已經打下臨江和定州。”
雲溪緊緊地拉著上官莫離擔憂的問道:“那皇兄怎麼樣了?”
上官莫離看著她說道:“剛剛傳來消息,你三皇兄一家已經逃出來了,但是不知到哪了。而定州王則陣亡於陣前,全家被俘。此處帶兵的是燕無痕,連奪兩城,現在正在攻打永定。”
雲溪聽到親哥哥逃出來了,便鬆了口氣,可聽說楚天清陣亡,便難過得掉起眼淚說道:“沒想到五皇兄陣亡了,父皇肯定傷心。”
上官莫離將她的眼淚擦去說道:“現在皇上肯定知道了消息,適逢亂世也沒辦法。西涼現在也出兵攻打瀛洲,聽說雖尚未打下,可卻將瀛洲城圍困了一月,而李明朝也在城內。”
雲溪震驚的說道:“那他不是凶多吉少?”
上官莫離沉聲說道:“師父現在正守在肅州,恐怕西涼打下瀛洲便會攻打肅州,師父雖然武功高強,但畢竟西涼兵多將廣。”
雲溪靠到他的懷裏說道:“莫離,你會上戰場嗎?”
上官莫離低頭看著她說道:“等卓斌打到城下,我肯定要上戰場。”
雲溪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抽噎著說道:“莫離,我好怕。”
上官莫離摟著她的纖腰吻著她的臉頰說道:“我會保護你。”
兩人靜靜地摟著,仿佛在這亂世,隻有這樣才能使心裏踏實些。
次日,雲溪去聽琴宮請安,進去時,琴妃正在抹眼淚。
雲溪坐到她身邊不住的寬慰道:“母妃,皇兄一定會沒事的,不然消息早就傳來了。況且皇兄武藝高強,一定能化險為夷。”
琴妃哭泣著道:“這麼亂,怎麼容易回來。聽說卓斌快打來了,要是遇上卓斌更是凶多吉少。”
雲溪拿著手絹給琴妃擦著眼淚:“不會遇到,卓斌在東麵,皇兄怎麼可能遇到。母妃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