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風揚正襟危坐,寒星般的眼眸正看著一位武將。

此人正躬身稟報道:“秉陛下,南楚境內叛軍四起,雖尚未形成規模,但已令南楚危機四伏。隻要我國再推波助瀾,不怕南楚不歸於東齊版圖。”

齊風揚點點頭道:“翠屏山的叛軍,有我東齊幫助練兵,不日將攻打青州城。到時靈州城作為後盾,與青州聯合,便可以此為跳板,進取雲州。隻是我東齊不宜出兵,以免落人口實。”

一文官言道:“陛下,隻要我們先許諾叛軍首領卓斌以皇位,我國助他登基,隻要翠屏山以西五十裏疆域,卓斌必然同意。倒時陛下再反戈一擊,將卓斌斬殺。區區奴隸,烏合之眾,焉能是我東齊百萬雄兵的對手,那時南楚便能成東齊囊中之物。而北燕、西涼怎能與我大齊相抗衡?我皇一統天下之宏願必能成功。”

齊風揚點頭:“此計可行,即刻擬旨,著趙明強為使臣,與卓斌談判。東齊願為後盾,助卓斌登位。到時將翠屏山以西五十裏劃歸東齊。若卓斌應允,東齊便出兵相助。”

眾臣告退之後,齊風揚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窗外景色,陷入沉思。他寒眸現出一絲迷戀,嘴角柔和的翹起。呢喃出聲:“楚雲溪,孤就要與你相聚了。”

雲溪此時正在練武場練劍,她的劍法日益精進,輕功尤其突出。雲溪的想法便是,打得了便打,打不了便逃,所以她更注重輕功。

上官莫離手持三尺長劍,身若蛟龍,劍似遊蛇,周圍十米全部籠罩在寒光劍氣之下。

今天楊師父有事未在練武場,所以李明朝、秦瑞陽和方磊坐在牆邊偷懶聊天。而文水兒則站在場邊注視著上官莫離。

文水兒雖然知道上官莫離愈發討厭自己,但還是止不住看向他。他那冷月般的容顏,挺拔的身姿,就像是明豔的火光,而自己則是卑微的飛蛾,一次次向他飛去,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然而火光離得太遠,遠如天際,縱使自己飛的筋疲力竭,也飛不到他的身邊。她痛苦難言,而他卻心有所屬。

文水兒目光之中,充滿了痛苦和迷戀,一次次的拒絕猶如毒刺,刺在心底,而對雲溪的憤恨則卻如毒藤在自己心裏瘋長。不能就這樣退卻,不能就這樣放棄。她的眼神一瞬間變得淩厲狠絕:我不能得到,那麼你更別想得到。

她看著練劍的雲溪冷然而笑:你永遠也別想得到。

張惜若看著上官莫離眼神癡迷,而嘴角卻帶著苦澀:他的眼裏永遠都不會有自己。除了楚雲溪,看不見任何人。

她轉了目光,無意中看到文水兒那雙帶著痛苦絕望和狠辣瘋狂的眼神:原來她還沒有放棄,也許她會有更陰毒的手段吧?

張惜若轉而一笑,原來不止自己痛苦,她比自己還痛苦。

雲溪練完劍,輕快地跑到上官莫離前麵,微笑著看他冷玉般的麵容和颯爽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