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覺得很沒意思,宴會上說來說去都是一個樣,虛偽的笑臉,無意義的客套話。雲溪抬起玉手打了個嗬欠,隨後看看琴妃沒注意到自己才放鬆下來,琴妃的規矩多,無時無刻不讓雲溪保持皇家風範,若是看到雲溪大庭廣眾之下打嗬欠,免不了又是一頓嘮叨。

雲溪見沒人注意自己,便起身離桌向湖邊走去,因為楚皇夜宴,所以禦花園裏掛滿了燈籠。雲溪坐到湖邊樹下的陰影裏,在這個位置沒人會看到自己,遠離了宴會,心情立刻輕鬆下來。晚風輕撫,柔軟的柳枝輕輕飄舞,如同少女的秀發,遠處的花香幽幽的飄來,草叢中的蟲子發出啾啾的叫聲,遠處宴會上的聲音隱隱的傳來,好像離得那麼遙遠,又好像離得如此之近。

忽然有人向雲溪坐的地方走來,雲溪坐在陰影裏一動不敢動。來人走近,而後麵也跟來一人,“夫人如此糾纏,就不怕本王發怒?”雲溪一聽便怔住了,是燕無痕,他在和誰說話。

“嗬嗬”隻聽得女子嬌笑兩聲道:“青蓮仰慕王爺,想與王爺交好,王爺又何必發怒?”原來是青蓮夫人。燕無痕嗤笑道:“本王可擔不起青蓮夫人的仰慕,不然豈不是要與夫人後院的公子們一樣了。”青蓮夫人輕扭柳腰,如蛇般纏在燕無痕的身上:“如果王爺願意,後院的賤人隨你處置。”

燕無痕推開青蓮夫人,退後幾步:“夫人還請自重,本王可消瘦不了夫人這樣的美人。”青蓮夫人站好嗤笑:“我難道還不如那青瓜一樣的雲溪公主。”雲溪一聽到青蓮夫人這樣說自己,不禁要憤怒起身,可又一想有些不妥,自己坐在黑影裏,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偷聽呢。

燕無痕走到湖邊隨手折下一根柳枝,望著青蓮夫人道:“青瓜可比熟透了掉在地上的果子強。”青蓮夫人聽到這話氣的半裸的胸脯急劇起伏,還沒人敢說她是熟透了掉在地上的果子,青蓮夫人說道:“恐怕那青瓜還看不上你呢,你沒見她對你沒好臉色?嗬嗬,本夫人到看看那青瓜有什麼好?”說完憤而轉身離開。

燕無痕看著雲溪坐的地方說道:“怎麼,還沒聽夠?”雲溪一聽驚訝的在石頭上站起來,暗想:他竟然發覺了。

雲溪微怔片刻便隨後說道:“誰是青瓜?你才是青瓜,你們全家都是青瓜。”燕無痕哈哈大笑道:“難道說你是青瓜還委屈了你?”雲溪氣的懶得跟他理論轉身欲走,燕無痕拉住她的手道:“怎麼生了氣就要走。”雲溪用力甩開燕無痕道:“你這人怎麼如此無禮?”燕無痕無辜的道:“我怎麼無禮了?”雲溪氣的說道:“怎麼無禮你自己不知道?隨便拉女孩子的手難道是你們北燕的規矩不成?”燕無痕笑道:“我隻是喜歡你才拉的。”雲溪聽了更生氣:“可是我不喜歡你。”說完轉身就走,免得看著燕無痕的臉生氣。燕無痕沒再拉雲溪隻笑道:“明天還要扮作太監出宮嗎?”雲溪憤怒的回頭瞪他一眼便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