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田卿的確是被人打了。
他在一棟寫字樓當保安,通常這種地方的保安,基本上也就是看看門而已,沒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日子倒也悠閑與平靜。
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來,這棟寫字樓下經常有豪車停下,然後有染著黃黃綠綠的小青年下了車往樓上跑的,車子就丟在樓前,很是影響交通與美觀,不少寫字樓的員工也紛紛抱怨,當然,沒人敢去跟他們交涉,畢竟能夠開豪車的,對付普通人,還不是一根手指就能夠碾死的?
可今天,三輛車子停下來之後,下來一夥人就在那兒高談闊論,一副不把天下人放在眼中的架勢,不多時,等一名女白領下班之後,這些人立馬圍了上去,似乎想將那女白領給拖上車。
陸田卿本來被生活磨平了棱角,也不想給家庭惹上麻煩,所以跟其他保安一樣,沒有敢讓這些人把車開走,可此時,這些人大白天就要把女人拉上車,一旦被他們得逞,這女人會遇到多可怕的事情?
陸田卿隻能夠硬著頭皮上去,可惜剛理論兩句,就被這些人狂揍了一頓,陸田卿也被打出了火氣,揮拳還擊,結果被打得更慘,不過,他的血性倒是喚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在眾多人的圍觀之中,那些男子終究沒有將女白領拖上車,隻是把陸田卿暴揍一頓然後揚長而去。
可悲的是,被打得幾近昏迷,吐血不止的陸田卿,不僅沒有換來一句謝謝,那被救下的女白領直接匿了……
陸田卿雖然知道楊邪有些本事,家裏有些錢,可那幾個能夠開得起豪車的,又豈是省油的燈?
不過,對於楊邪的這種態度,陸田卿還是欣慰不已,畢竟泠泠隻不過是她包~養的而已,對於自己,他能夠給點錢治療就已經很夠意思了,此刻他的態度更是讓人的心暖暖的。
陸田卿搖了搖頭,道:“算了,不礙事的。”
楊邪輕聲道:“陸叔,說老實話,榕城還真沒有我不敢惹的,你告訴我,沒事的,再說了,我也不是去鬧事,我隻是跟他講道理,至少,讓他把醫藥費給付了。”
不知道是楊邪自信的表情感染了陸田卿,還是最後那句把醫藥費給付了觸動了陸田卿,陸田卿沉吟了一會,道:“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不過他們最近經常來,今天還說要打得我不能自理。”
這不是原話,原話其實是--不就是一條看門狗嗎,你死定了,還敢出現在這裏,打得你不能自理!
做保安的,最難以承受的就是被罵成看門狗,這簡直是對人格尊嚴的侮辱踐踏,可這些有錢人,又何時在意過別人的人格?
楊邪點了點頭,道:“陸叔,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
門被一下子推開,卻是陸泠泠交完了錢回來,看到陸田卿醒來了,趕忙迎了上來,眸子裏還帶著淚花,道:“爸。”
“我沒事,送我來的是老周他們吧?到時候回家拿了銀行卡,要把他們墊付的費用還給他們,他們也不容易……”
“知道了。”剛到醫院那會,陸泠泠手足無措,自然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此刻聽到陸田卿說的,頓時就點了點頭,乖巧的把剛買的水果放在桌旁,至於回家取錢,自然是不用了,她的卡裏至少有幾十萬,是楊邪給她買衣服的,她都存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