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應該是朋友吧,看起來很熟悉啊……”血雲子歎息,慢悠悠的飛懸而上,道:“時間都去哪兒了呢,還沒好好的享受生命就死了……”
剛才楊邪的注意力都被這人嶄新如故的衣服吸~引住了,而因為血雲子的話,楊邪才記起瞄向那“人”的臉上看去,這一看他也懵住了,的確,這家夥看起來很熟悉啊……
自己哪看過啊?
小妖憑空而現,她穿著一件古代的官袍,頭上還帶著帽子,額上貼著一張黃符紙,一蹦一蹦的跳到楊邪麵前,見著楊邪一臉無語,頓時把額頭上的符紙撕了下來,笑嘻嘻的打了個響指,隻見得她的手上憑空而現一麵鏡子,對準了楊邪的腦袋。
“幹嘛?”楊邪下意識的問道,可下一瞬卻是恍然大悟,臥槽尼瑪啊,難怪這麼熟悉啊,這特麼的跟自己長得怎麼那麼像呢?
楊邪仔細端詳了一番,果真發現,如果自己換上他這身衣服的話,還真像了八成了……
煞氣湧動,如同滿鍋的水杯燒開了一般,楊邪身上《周易》張開的薄膜都有些承受不住了,隻能退後再退後,血雲子也飄飛到楊邪跟前,帶著幾許茫然的望著眼前的一切。
墓穴無風,可那煞氣卻不停的汩汩湧出,幾乎在一瞬間這洞室裏的煞氣就濃了一倍有餘,空氣中滿滿的都是淡墨色的煞氣,淌出,漸漸的整個視野之中,除了那淡黑色的氣體流動,別無他物。
一點亮光閃現,伸長,鋪平,像是憑空拉開了一幅巨型畫卷,畫卷翻轉,便是整個世界……
楊邪之覺得眼前一花,眼前的石棺已不複存在,自己竟已然身處一庭院中。
庭院之中鳥語花香之景仿若凝固,隻見庭院之中一對官袍男子對坐當中品茶,而他們周圍竟是一片黑白,仿若身處一處巨大的黑白照片之中。
楊邪忽然感覺身子一晃,似乎是被人撞了下,扭頭回看,卻是一個手持茶盤的童子自身後撞來,而童子若有所覺的看了看四周,卻又竟似看不見他一般,茫茫然理了理茶具,徑自向對坐兩人走去。
仿佛是畫好的龍被點了睛,靜止的黑白世界竟似忽然有了色彩一般,流淌開來,滿園盡是春色盎然。
楊邪大感奇怪,伸手欲攔住前往伺候的侍童,卻發現被一個無形的屏障攔住了去路。
隻見得童子端著托盤上前,兩隻白玉杯子各自滿了八分,隨後便侍立於側,閉口順目。
庭院之內端坐的兩個男子,其中一個與楊邪像了八分,一身金紅色描邊的的長袍,更襯出他的身份華貴而出塵。與他對坐的男子與他亦有幾分相似,雖是身著常服,衣服質地卻更顯華貴,顯然身份超然,隻可惜此人麵向看來有些浮躁之氣,減分不少。
這時,這個男子開口道:“上師,之前我所說的事情,你考慮的如何了?”
楊天師眉頭略皺,拱手道:“皇兄,開鑿京杭運河之事,利國利民,臣弟自當盡責。然,土木工程所耗甚巨,不知……”
楊邪大驚,這廝是楊廣?
那,這裏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