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沒午休,歐陽纖芊有些倦意。
回到司家吃完晚飯,就回房洗嗽,準備早早上床休息。
年紀大又一次三胞胎,哪怕歐陽纖芊體質再好,也有些力不從心。
她很慶幸,這次懷孕不用再像懷小太陽的時候,還得拚命拚前途。
拿了本軍事雜誌,倚在床上,隨意翻看著。
沒幾分鍾,上下眼皮就開始打架。
很快就迷迷糊糊睡著。
不知睡了多長時間,聽到自己手機響了。
電話鈴聲是她很熟悉的聲音,潛意識裏知道是權先生打過來的。
她隨意摸出來就接聽。
“喂,權先生是吧?”
明顯沒睡醒的聲音,電話那端的人,一下就猜到自己吵到她睡覺了。
“是我。”
“這麼早就休息,是不是今天累到了?”
開口的時候,歐陽纖芊就醒過來了。
隻是被窩裏暖呼呼的,她賴在裏麵不想動而已。
“下午沒午休,晚餐後就犯困,早早躺上床,坐著坐著就給睡過去。”
“對了,姐姐下午生。”
“生了個大胖小子,母子平安,司少將最後時刻趕回來看著寶寶出世的。”
“哲霆給他打電話的時候,我剛好在一旁。”
“剛剛已經往醫院打過電話。”
“知道你在醫院等了一個下午。”
“辛苦了。”
這次司少將的任務,是猛虎隊配合完成的。
他們才回到北部軍區,還沒來得及到集團司令部報道,就接到司哲霆電話。
司景灝隻給司令掛了個電話,就自己開著直升飛機回了京城。
他隻能負責收拾殘局,忙到這會兒才得空。
自從這男人第一次順利成功,接二連三的任務就一直來。
除了任務外,其他時間基本都在訓練場上渡過。
兩夫妻甚至連打電話,都有些奢侈。
“咱們之間不興這一套。”
“真覺得我辛苦,回頭你就爭取,我生產的時候,你回來陪我就好。”
“這個我一定爭取。”
“這個過年,我估計沒辦法回去了。”
特種兵半年一次的考核,即將到來。
先不說從菜鳥特種兵,考核到普通特種兵的事。
最起碼,他不能被剔出這特種大隊。
其他人都沒日沒夜訓練,他這個上了‘年紀’的人,更應該努力加把勁。
“這個我早就心裏有數,你不用掛在心上。”
“咱們一家子往後,我估計逢年過節要一起過,簡直就是個奢侈。”
“你兒子傍晚才跟我說,年後他就要去上國際少年特種兵學校。”
“這一去沒個三五年,我估計難回來。”
“條件若允許,我會讓他離開前,去找你一次。”
“到時候你們父子,好好談論一番。”
“怎麼回事?”
歐陽纖芊將今天跟權辰曦聊的內容,一字不落跟權赫峻說了。
“他要走的路,雖然跟我們一樣,但起點完全不一樣。”
“我雖然也覺得十一歲就讓他去麵對這麼多,有些剝奪他的年少生活。”
“但這是他自己選擇的。”
“我尊重他。”
“早的確早了點,但既然是少年特種學校,肯定都是年齡差不多的孩子。”
“別人的孩子能做到這點,我們的兒子,肯定也可以。”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這是他自己做的選擇。”
“也是他自己喜歡做的事。”
“咱們別的不做,但尊重這點給他就夠了。”
哪怕對這孩子,由於從小沒給過他多少父愛,權赫峻想著多彌補他。
也沒想過,用溺愛的方式去彌補。
所以這兩年多了,他隻給他能夠彌補的。
在教育方麵,權赫峻自認自己比不上老爺子。
基本不插手,權辰曦的事。
“老爺子總是看得比我們長遠,由著他們去吧。”
“條件允許的話,過年或者春節,你跟兒子一道過來我這裏。”
“我沒辦法回去,但你們來我抽個半天一天陪陪你們母子,還是可以的。”
誠如歐陽纖芊說的,兒子這次離開少說也三年五年才能回來。
離開前父子見上一麵,很有必要。
這個提議好,歐陽纖芊當下就應下。
兩人又聊了一下,就掛了電話。
接下來幾天,權家幾位長輩,蘇家,還有權悅玩得好的一幹朋友。
紛紛到醫院看他們兩母子。
後來某些單位的人,不知道從哪裏得知權家大小姐,喜得麟兒。
紛紛找機會想上門看望。
這種明顯帶著目的的看望,叫人反感不已。
但在醫院這麼個地方,想要攔住這些人,有些難度。
到第四天,醫生說下體恢複差不多,可以回家。
大家就趕緊收拾東西,打道回了司家。
司少將能趕回來看著孩子出世,還能在醫院陪了兩母子四天,已經是極限。
把兩母子接回到家中,叮囑保姆和兩孩子,以及這段時間要在這裏陪她坐月子的歐陽纖芊和權婭寧,好好照顧權悅兩母子,就匆匆離開家。
坐月子的日子是無聊的,還好有歐陽纖芊和權婭寧兩人作陪。
倒也還好。
不知不覺倒也一個月時間,倒也過了大半。
這天剛從H市回京城的蔣玉凱兩夫妻,上門來看權悅兩母子。
同樣預產期快到的葉梓瞳,肚子已經大得跟氣球一樣。
看她走起路來,都很辛苦。
蔣玉凱更是一步都不敢離開她身邊,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個兒媳婦就會摔跤的樣子。
那小心翼翼的樣子,看著大家忍不住直搖頭。
都知道蔣玉凱以前是什麼樣的人,看到他如今的樣子。
一個個感歎,人真的會變。
哪怕早就習慣蔣玉凱這樣子,今天的情況,葉梓瞳也吃不消。
懷了三胞胎的歐陽纖芊,雖然月份比她淺很多,但兩人的肚子看起來差不多大。
想到人什麼事情都自己做,她卻跟被對待殘疾一樣。
葉梓瞳隻覺得自己沒臉了。
好說歹說終於將人弄走後,葉梓瞳才滿臉苦笑看著三人。
“他真是太過緊張,搞得我每次都有種自己是殘疾人的想法。”
“小玉哥,這表現真是辣人眼睛。”
“二十四孝好男人啊,小眼睛你有福氣了。”
“他那都是時間太多給閑出來的,他要是跟司少將和權先生一樣。”
“一天到晚忙到頭,我看他還能不能這個樣子。”
葉梓瞳說得滿嘴嫌惡,但眉眼間的笑意,誰都看得出來。
這兩口子日子過得很幸福。
“個人有個人的生活,比較不來的。”
“在他麵前你可少拿他跟其他男人做比。”
“男人都是要尊嚴的。”
“姐,你就愛瞎操心,就這兩人。”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這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人樂嗬著。”
葉梓瞳不置可否。
婚姻生活,各人有各人的過法,她當然很清楚。
她很清楚自己的男人,是什麼樣的人。
也很清楚該怎麼跟他相處。
想到自己離預產期,越來越近,她心裏莫名有些害怕。
“悅姐,跟我說說生孩子的事兒。”
葉梓瞳是第一胎,大家心知,她這會兒的心情,應該是彷徨的。
理解她急於想從熟人這裏,得知生產過程的心思。
“哲霆他們兩兄妹,是剖腹產,這胎順產。”
“所以嚴格上來講,我也是第一次自己生產。”
“我大你兩歲,都能在兩個小時內,把小家夥生出來。”
“你也沒問題的。”
“就是記住,一旦察覺自己要生了,無論肚子再疼,都記住要填飽肚子。”
“生孩子絕對是個力氣活,必須儲夠足夠的能量,才有力氣生。”
“我這次產檢,臍帶繞頸兩周,不知道到要生的時候,會不會繞更多圈呢。”
這點權婭寧比較有發言權,她就接了話頭。
“臍帶繞頸很常見,你不用太過擔心,注意數自己的胎動,一旦發現有異常,及時去醫院檢查,不會有事。”
“一般來說臍帶繞頸會好自動消失,你別太緊張。”
說起這個葉梓瞳就滿滿憤怒。
“現在有些醫生真的很沒人道。”
“我記得做四維彩超的時候,胎兒腎盂分離。”
“你們知道那醫生怎麼跟我說嗎?”
“她說腎盂分離最大的積率是腎積水,然後給我說了一大堆腎積水可能導致的嚴重後果,把我說得都快哭了。”
“當時心一慌,也就沒心思自己去查什麼百度,然後我立馬讓玉凱重新掛了號,想再確定一下孩子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後麵那醫生一聽我們說明了情況,那醫生跟我們說,我們的腎盂分離值雖然高於1cm,但沒達到1。6cm一般不會有問題,叫我們先不要著急。”
“然後又跟我們說了可能產生腎盂分離的情況。”
“她還跟我們說,立馬再做檢查意義不大。”
“叫我們先緩幾天,要做再做。”
“後來玉凱打電話回京城,問了相熟的專家醫生,這醫生也叫我們不用著急。”
類似誇大問題的醫生,其實並不少見。
有的醫生這樣做,是為了賣藥。
有的醫生這樣做,倒是沒壞心,隻是要人重視病情。
“這就告訴我們,遇到類似的情況,不要慌,不要輕易聽從醫生的話。”
“不要匆匆忙忙就做決定,去做什麼事情。”
“而是找相熟的醫生,了解這種病情。”
“再不濟先自己百度一下,網絡上也有很多類似有親身經曆的人,回答這類問題。”
這種情況大家都痛恨,卻也是一種普遍現象。
“這就是我對國內醫療機構,最不喜歡的一點。”
“最近不是好多家醫院,被爆出病毒感染的事件。”
“當中竟然有被艾滋病毒感染,有乙肝病毒感染,還有用過期的藥水病人打針的等等,諸如此類的事情,每年被爆出來的就不少。”
“沒被爆出來的更多。”
“醫院本來應該是救病治人的地方。”
“結果成了病毒散發場。”
“就算事發後,相關人員都被處罰,那些已經染上病毒的人的生命安全,也遭受到了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