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肚子裏的孩子,是這兩父女輪亂的產物。”
“因為這兩父女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楊飄然才找上沈君昊,這個本來已經有綠帽王之稱的男人,掩飾他們兩父女的關係。”
“前段時間頗為揚眉吐氣的百慕雲,這段時間又變成一隻夾著尾巴做人的大尾巴狼。”
“走到哪裏都遮遮掩掩的,生怕別人認出她。”
“想來這件事,應該十有八九。”
“原本沈君昊也算是不少女子的夢中情人,如今但凡正經人家的閨女,一見到他就跟見到瘟神一樣,躲都來不及。”
“我想,這就是老天爺對這男人,當年拋棄你最好的懲罰。”
說起這些事,葉梓瞳有種解氣的痛快感。
歐陽纖芊卻是完全聽愣了。
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我在想沈君昊,上輩子一定是個采花大盜,玩弄過不少女人。”
“這輩子才會接二連三碰被人帶綠帽子。”
姑且不說葉梓瞳說的事,是真是假。
既然有人這麼說,他腦袋上的帽子,顏色就不好看。
駕駛座上的權婭寧,已經從葉梓瞳口中,得知她跟沈君昊的事。
如今聽說這個男人,有這樣的遭遇。
咋舌的同時,不忘感慨。
“嘖嘖嘖,男女***真夠勁爆的。”
“我在想那楊飄然到時候,不會生出個長犄角的孩子出來吧?”
“親愛的,那隻是***不是****戀。”
“頂多隻是生出個殘疾孩童,不會有長犄角的情況。”
“你不覺得,能做出這麼惡心的事的人,連禽獸都不如嗎?”
“……”
見兩人在那裏掰扯著,歐陽纖芊將視線看向窗外,不斷後退的事物上。
無論葉梓瞳說的這些事,是真是假。
反正沈君昊這輩子,算是徹底廢了。
一步錯,步步錯。
說的大概是沈君昊吧。
若沒他做出傷害國家的事來,歐陽纖芊興許,還會同情一下這男人。
眼下,她卻隻想親手,終結了這男人。
兩人見她明顯,對這事沒興趣,也就沒繼續這個話題。
開始討論著他們今天買的東西上。
回到家兩個孕婦去午休,權婭寧一個人無聊,也跟著午休。
已經習慣隻眯二十分鍾的歐陽纖芊,哪怕今天雙休日,也沒多睡一分鍾。
準點起床後,歐陽纖芊的手機響了。
拿出一看號碼。
有些意外,竟是當年在西點的師兄——北堂默。
這還是離開西點後,第一次接到他的電話。
長時間不聯係的人,突然之間來電,歐陽纖芊想著對方的意圖。
攀關係?拉感情?
帶著疑惑接通了電話。
很快耳邊就響起一道,不是很確定的聲音。
“是纖芊妹子嗎?”
“是我,你是默師兄?”
得到肯定,試探的聲音,立馬發出爽朗的笑。
“哈哈哈,沒想到十幾年不換號碼的人,不止我一人。”
這號碼是兩人當年在西點軍校時,交換的。
北堂默撥的時候,壓根沒指望歐陽纖芊,還用這個號碼。
沒想到還被他給撥通了。
“默師兄這突然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
當年在西點軍校,北堂默大歐陽纖芊一屆,對歐陽纖芊頗為照顧。
歐陽纖芊一直稱呼她師兄。
隻是她是個被動的人,回國後又諸多事情,便沒主動跟他聯係過。
而這人也仿佛跟消失了一般,不曾跟她聯係。
今天這突然的來電,叫歐陽纖芊想著他的目的。
“意外得知你在H市,正好我這段時間來這裏,就試著跟你聯係看看。”
“沒想到你還真的在這裏。”
“不過這電話,也跟上次看到那場轟動的單車婚禮有關。”
多年沒聯係過的人,莫名其妙打電話上門,北堂默也知道歐陽纖芊肯定會懷疑自己的意圖。
幹脆說得更清楚點,免得歐陽纖芊戒備著他。
“你跟你先生方不方便?”
“方便我請你們兩夫妻,吃頓飯,咱們師兄妹一起見個麵?”
“我先生這段時間,人不在H市,隻能辜負了師兄的美意。”
哪怕北堂默說得清楚,歐陽纖芊也不會輕易相信,一個十幾年沒見的人。
語氣中婉拒的意圖很明顯。
對此北堂默並不意外。
這事擱誰身上,估計都會如此。
不過,今天打電話上門,他還有其他重要事情要說。
“不瞞你說,我前段時間剛從倭國回來,在那裏意外聽到了一些消息。”
“打算趁機告訴你。”
“是川島家族的事。”
歐陽纖芊和川島芳子的恩愛,北堂默很是清楚。
才會一忙完自己的事,就給歐陽纖芊掛了這通電話。
一聽事關川島家族,歐陽纖芊猶豫了會兒。
還是決定見見這北堂默一麵。
“下午或明天你方不方便?”
“下午可以。”
兩人約定了見麵的時間和地點,就掛了電話。
可能事關軍事機密,歐陽纖芊打算自己赴約。
換了寬鬆孕婦裙,隨意將頭發紮成利落的馬尾,獨自驅車前往約會地點。
兩人約定的咖啡廳內。
歐陽纖芊推門而入,就見到北堂默坐在臨窗的位置下。
見她推門,朝她招手。
歐陽纖芊走過去,快速打量了眼前這個十幾年沒見的故人。
剛毅的臉龐,少了印象中的醬油色,虎目倒是一如既往的精明,身上穿著也不是印象中的作訓服或者軍服,而是昂貴的手工西服,腳上穿著擦著發亮的皮鞋。
一副社會精英的樣子。
看來是沒從軍?!
心裏這樣猜測,她卻沒開口詢問,畢竟十幾年沒見麵。
兩人此刻頂多比陌生人多熟悉點。
不適合問太過私密的問題。
她在觀察著北堂默的時候,北堂默也觀察著她。
十年不見,當年稚嫩的臉上,早就變成軍人特有的沉穩,那雙仿佛能說話的眼睛,看著靈動得很,視線最終落在她微微隆起的肚皮上。
“看著挺著肚子的你,我有種時光倒流的感覺。”
“仿佛時間回到十多年前,咱們在西點軍校,初相遇的場景。”
歐陽纖芊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難得綻放了一抹笑。
顯然也回想起當初兩人的初相遇。
“是不是有種肚子這麼大,是我常態的錯覺?”
“當然不會了。”
“這要是你的常態,你哪有機會進西點?”
“哪有機會有今天這種成績?”
“看來你這是對我進行過一番調查?”
北堂默連連擺手。
調查現役軍官,這種事情可不是開玩笑的。
“沒沒沒。”
“自從你那場轟動全國的單車婚禮後,關於你的事情,就流傳開了。”
“我也是那時候才恍然記起,自己還有你這麼個師妹在的。”
“絕對不是特意調查你的。”
眼睛是人心靈的窗口。
看著北堂默清澈的目光,歐陽纖芊知道他所言非虛。
對他的戒心,又少了些。
“看把你嚇的。”
“主要是太長時間沒聯係,咱們之間早沒了相互信任的基礎。”
“我必須讓你知道,我這突然的聯係,對你沒所圖。”
歐陽纖芊不置可否。
“看你這身裝扮,這是沒從軍?”
“在部隊混了兩年,身體在一次任務重,受重傷,不適合再待部隊,就退役出來。”
“出來後我搞了個安保公司,專門接收因傷退役的新老戰友。”
“我這身行頭,看著還有那麼點回事吧?”
說著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行頭。
歐陽纖芊對他豎了大拇指。
“社會精英。”
“如果可以,我還是喜歡扛肩膀上那用軍功累積出來的肩章。”
任何熱血男兒,懷有軍旅夢的男兒,都寧願馬革裹屍,戰死沙場。
也不願意因傷退役。
她很明白北堂默所言非虛,並沒刻意去說客套安撫的話。
而這事早就過了好幾年,北堂默早就想開。
剛剛隻是純粹的感慨。
一句後也沒再這事上兜圈子。
“小太陽呢?”
當年小太陽出生的時候,北堂默還在西點。
他親手抱過那小家夥,給他喂過奶粉,換過紙尿布。
“跟在他曾爺爺身邊呢。”
“以後有機會叫他見見你,感謝當年你給他換尿布之恩。”
“感謝就免了。”
“能給大校的兒子換尿布喂奶粉,那是我的榮幸。”
“回頭叫他叫聲叔叔就好。”
孩子的話題,容易拉近彼此的距離。
說完小太陽後,北堂默明顯感覺歐陽纖芊,對他熱烙多了。
“你呢?”
“這些年你怎麼樣?”
明白這是歐陽纖芊在問他私事。
北堂默腦海中,忽而閃過一抹倩影。
但想到自己三次碰到那女人,三次都狼狽不堪的樣子。
趕緊甩頭把腦海中的影像,甩掉。
“光棍一條。”
“那定是你目光太高了,否則憑你的條件,何須到現在還孤身一人?”
“你若能給我介紹,我一定滿意。”
歐陽纖芊腦海中閃過權婭寧的身影。
後又搖搖頭。
先不說這丫頭自己有意中人了。
就算沒有以這丫頭的性子,定不能接受相親這種事。
“可惜我人緣不好,身邊朋友不多,僅認識的幾人,又都已婚。”
北堂默也隻是開玩笑,並沒將這話放心上。
一番寒暄下來,他就切入正題。
“你跟川島芳子的過節,是不是更大了?”
“應該沒有吧。”
“我這次去倭國,無意中得知她將你當成,不死不休的仇敵。”
“後來我多番打聽,得知你們不僅有舊恨還有新仇。”
“舊恨想必就是當年的事,新仇我不知道,但你自己應該清楚。”
“以她齜牙必報的性子,恐怕正盤算著如何對付你。”
“可惜我時間不夠,沒查清楚她想要如何對付你。”
“總之你日後跟她對上的時候,多留點心眼。”
說真的如果不是,無意中得知這消息,北堂默覺得有必要提醒,這個曾經的學妹。
北堂默不會貿然給她打電話。
“她已經完全接手川島家,並得到川島家族上下一致的認可。”
“手上的權勢大著,你可千萬別輕敵。”
歐陽纖芊能感覺到北堂默,由衷的關心。
她展顏一笑。
這笑如空穀幽蘭一般,直叫北堂默看著傻愣。
“我說師妹,你先生難道沒跟你說過,叫你別對男人展露笑顏?”
“你這笑,殺傷力太大。”
“要不是師兄我,打一開始就把你當妹妹一般看待。”
“估計該被你這一笑,勾得心神蕩漾了。”
不長的時間相處下來,歐陽纖芊找到以前跟北堂默相處的感覺了。
她當然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一直把她當妹妹一樣看待。
也就放下戒心。
“我當然知道,這笑對你沒殺傷力,才會這樣對你笑的。”
“也就是你,我才會考慮來見你。”
“其他人哪怕他口中有再重要的線索,我都不會為之所動。”
當年懷著小太陽的時候,正處於她人生最低穀。
但凡在當時對她伸過援手的人,她都記在心裏麵。
眼前這男人,正是其中的一個。
“那我就謝謝妹子的信任了。”
“不過,咱們講真的,以後你千萬別在對我這樣笑了。”
“我可不想莫名其妙,被你先生當成情敵。”
“哈哈哈~”
確定北堂默還是以前,那個真正關心她的北堂默。
給她打電話的確,沒有她想象中的有所圖。
歐陽纖芊跟他相談甚歡。
兩人聊了沒見麵這十幾年,各自一個大概的情況。
聽歐陽纖芊說了,她跟權先生的愛情故事後。
北堂默很是佩服權赫峻。
一個男人能夠為一個僅有一麵之緣的女人,苦守八年,苦尋八年。
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他表示很想見見權赫峻。
歐陽纖芊說,有機會一定介紹他們認識。
愉快的談話,叫兩人絲毫沒察覺,時間的流逝。
直到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外麵待太長時間,追過來的權婭寧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