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鼎天一拍腦門,這才想起來,明嶽身上這身衣服,可不就是自己小女兒冰兒的衣服嗎?難怪看起來如此眼熟。
想起昨晚訓斥了水兒、冰兒幾句,說是不允許她們再出門,冰兒就留了封書信離家出走,說是要去中州書院求學,自己派了杜遠等人出去尋找,結果卻隻剩下杜遠一個人負傷回來,真是讓他無比擔心。
“冰兒的手鏈怎麼會在公子那裏?”楊鼎天顫聲問道:“莫非冰兒出了什麼意外?”
明嶽搖搖頭:“沒事,冰兒答應做我的侍妾,所以我特地拿著手鏈一路尋到揚天門來。”
侍妾?幾個揚天門弟子心頭大怒,想不到溫柔可愛的小師妹居然會“被迫”給這人當侍妾?侍妾是什麼?簡直就是玩物!等他玩膩了,覺得小師妹年老色衰,就可以隨手送人。
楊鼎天卻大驚加大喜,他搓著手連聲道:“這如何使得,這如何使得,唉。”
明嶽淡然道:“這也沒什麼。咱們之間總要有個關係,我才好呆在揚天門幫著你,否則的話,別說魔門,就是你這些弟子都覺得我是個不速之客。”
聽明嶽口氣略有不喜,楊鼎天大驚,連忙嗬斥幾個神色不善的弟子:“大家還不給明公子行禮?!他是玄空境的高手,與冰兒是情投意合,聽說我們有難,特意豁出性命來救援的。”
幾個弟子一聽是玄空境的高手,不禁一個個聳然動容,紛紛抱拳行禮。
明嶽懶得理會這些俗事,他將受傷的揚天門弟子救治完之後,發現這些揚天門弟子雖然境界不高,但身上都有一股不錯的剛毅正氣,是修習本門武道的好苗子,不禁心情大悅,居然跟楊鼎天開了句玩笑:“冰兒雖然是我的侍妾,但你可別指望我喊你做父親。”
楊鼎天嚇了一跳,差點就跪下來了,他解釋了半天,明嶽才知道侍妾的父親並不算是自己的丈人,現在武者為尊,就算是武者的正妻,她父親是普通人或者境界低的話,也很難得到武者女婿的尊重。
“自從本門衰落以來,世間正氣淪喪、道德崩壞,”楊鼎天垂頭喪氣的說:“各種慘不忍睹的事情層出不窮,這也是我們揚天門隱居天狼山的原因之一。”
明嶽點點頭。揚天門秉正修武,看見不平不公不義的事情難免想要出手,可世事殘酷,誰的武道修為高誰就是真理,揚天門自然隻有避到山裏來才能苟延殘喘了。
揚天門下男弟子居多,女弟子隻有少數幾個,不過手藝都不錯。男弟子們清掃著山門內的屍體,而女弟子則擦了擦眼淚忙著打水做飯。
男弟子們忙碌著,發現那個神情冷淡的俊俏書生居然也加入了清掃的行列。隻是他用的都是火元力,一片火焰發出,魔門孽賊的屍體就燒得變成了飛灰,讓揚天門的弟子們好生敬佩。
正忙著,忽然有人問道:“你們看見杜師兄和水兒師妹了嗎?還有其他幾個師兄呢?我還以為他們遇害了呢,可是我沒看到他們的遺體啊!”
杜遠?明嶽眉頭微皺,想起來那個杜遠就是自己的仇人。
楊鼎天關心大女兒安危,他詢問了幾句,有知情的弟子把杜遠的行蹤說了,把楊鼎天氣的臉色鐵青。
明嶽聽了那名弟子的介紹,對杜遠的人品不禁鄙夷萬分:原來,楊鼎天在大殿門口迎戰魔門高手的時候,杜遠居然帶著水兒,還有兩三個要好的師兄弟,開啟了後山的“風靈陣”跑路了!
風靈陣是揚天門內最後的生路,一次可以傳送十個人出去,但是補足傳送所需的風元力卻需要三天的時間。杜遠偷偷開啟風靈陣逃跑,等於是把自己的師父和同門陷入了死地!
“孽徒!真是孽徒!”楊鼎天憤怒的咆哮了幾聲,“明公子,你說該如何處置這個臨陣脫逃的孽徒?!”
明嶽搖頭歎息道:“別管他了,五天之內,魔門高手必然再次大舉來襲,我們還是想想如何應對這個難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