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點頭道:“那女子是揚天門門主的長女若水,性情浮浪,那個年輕人應該是揚天門的大弟子杜遠,是固安縣人士,與滄州城城守大人有親戚關係。”
東家很是意外:“原來是城守大人的親戚,還是一名武者?嗬嗬,怪不得外貌文秀目光卻如此犀利,罷了,我西門楚就給他一點麵子。李成,你去給他安排一個座位,對於武者,嗬嗬,尤其文武雙全的武者,咱們還是給點尊重的好。”
管事的李成躬身答應,他帶著兩個打手走到一個商戶的桌前,神情冷漠的將對方驅離,然後極為客氣的把明嶽和冰兒請過來就座。
辦完這些事情,李成回來有些氣憤的對西門楚抱怨:“東家,這小子好生無禮,我們給他準備了位置,他居然連謝都不謝一聲!”
西門楚笑道:“武者有武者的尊嚴。早聽說揚天門大弟子杜遠高傲暴虐,為人孤傲性格冷漠,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哼,他若是謝了,我倒要看不起他了。”
明嶽不知道西門楚把他當成了杜遠,他的注意力被下一個競價吸引了:六個打手用鐵鏈扯著一個身高兩米出頭的漢子走上台來,打手們踢了那大漢幾腳想讓他跪下,反而被那大漢推倒了一個。
主持競價的“堂官”伸手阻止了打手的報複,他大聲道:“一品水心境高階的武者,三年內有希望晉級靈慧境,起價一百兩,歡迎大家競價!”
水心境高價?這對於不會武道的普通人來說可是不得了的存在了!表情狂熱的人們立刻開始了競價,價格很快攀升到了三百兩。
“三百五十兩!”坐在第一排的一個青年喊道,他的來頭似乎不小,身後跟著三個強壯的保鏢。不過也正因如此,大家都知道這個青年並非武者身份。
“三百五十一兩!”一直沒說話的明嶽終於開口競價。
那個青年很意外有人敢和他對著來,他大聲道:“四百兩!”
明嶽冷冷道:“四百零一兩!”
那個青年騰地一下站起來,他大聲喊道:“五百兩!”
“五百零一兩。”明嶽表情不變,眉頭不皺,連聲調都沒有變化。
“你!”那個青年大怒:“哪來的混蛋,竟敢跟我陳新遠對著幹?!”
堂官笑道:“陳公子若是想要這名武奴,還可以繼續競價的。”
陳新遠怒道:“不競價了!這個蠻子不過是水心境的廢物,我不要了。哼,五百兩銀子都可以買十幾個漂亮女人了,我可舍不得花在這個蠻子身上。”
堂官得意的一笑,向著明嶽喊道:“這位公子,請上來付錢吧!付錢後這名水心境的高手就是你的了!”
明嶽緩緩走到台前淡然說道:“去拿紙筆來。”
觀潮樓裏豪客不少,有人經常是簽署銀票付錢的。那名堂官立刻去拿紙筆,而明嶽輕輕踢了那名大漢一腳:“你願意跟我走嗎?”
那名大漢看了明嶽一眼:“要我吳扛山做你的仆人,你起碼也要打的過我,哼,你這種廢物小白臉,免談!”
明嶽掃了一眼陳新遠,隻見他正在那裏跟三個保鏢說笑,痛斥明嶽是掏不出錢的窮包,那三個保鏢連聲附和,明嶽冷笑一聲:“吳扛山,你看好了,看看我到底有沒有資格做你的主人。”
明嶽身形不動手臂不抬,三道風刃角度刁鑽的繞過陳新遠的身體,噗噗噗命中了三名保鏢的身體。
“啊~殺人了!”附近的賓客一陣大亂、但更多的賓客是帶著興奮的眼神看熱鬧,因為打打殺殺的事情,在觀潮樓可是經常上演的。
明嶽一招風刃舞使出,三道風刃貼著陳新遠的身體飛過,削斷了他幾根頭發,把這個貴公子嚇得雙腿一軟,滴滴答答的尿褲子了。
“怎麼樣,我這招還不錯吧?”明嶽轉頭問道。
吳扛山點點頭:“不錯,算你厲害,小小年紀就比我高一境,而且還能把元力隱藏的這麼好,我吳扛山服氣了!”
說話間,堂官端著紙筆走了上來,他對前排的三具屍體視而不見,滿臉堆笑的向明嶽問道:“這位客人,請付錢吧?您是簽銀票還是付現銀?”
明嶽拿起毛筆,在紙上一揮而就,堂官一看卻傻了眼:“欠條?杜遠公子,剛才李管事跟我說你可是固安縣的富家子弟,別跟我們開玩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