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剛才那句話的意思。”
月光下,Saber坐在橘子的麵前,雖然外表看不出來,但是在經曆了Rider和Archer的雙重打擊之後,她的內心,其實是有些許動搖的。自己真的算是王嗎?自己的所作所為是正確的嗎?她不知道。
“在許多描寫你的故事的書籍裏,無論是是褒是貶,無論野史正史,有一段,都是一樣的。”
橘子遞出手中的書,指給Saber看:
為了出戰,不舍棄許多人民不行。
因為出戰,不殺死所有敵人不行。
為了保護國家,榨幹自己國家的村莊整頓軍備是常道。
就那個意義來說,沒有像她殺了那麼多人的騎士吧。
……
完全理性地規劃國家,完全公正地處罰人。然後,數次的戰爭以勝利為結束,統率幾個部族,處罰數百個罪人後。
“亞瑟王不懂人類的感情”
側近的騎士如此自言自語。
“這……”
“當你在征稅、殺敵、處罰犯人的時候,人們眼中的你會是什麼樣子呢?恐怕是個從貧窮百姓身上課重稅的剝削者、是個對敵人趕盡殺絕的殺人者、是個不肯原諒人的暴君吧?”
橘子笑了起來
“雖然你口口聲聲為了人民為了正義,但是實際上卻沒有人能夠理解吧。”
“這種事情……”
Saber無法否認,的確如橘子所說,自己所做的,的確是如此,原來在人民眼中,是這樣的嗎?
「奇跡需要代價。作為交換的,應該就是你最重要的事物吧」
沒錯
少女隻是,想要守護大家而已
可是,為了實現這目標,她必須舍棄”想要守護人們”的想法
……因為如果有著人的心,就沒辦法以王的身份守護國家。亞瑟王所舍棄的感情並不是人的各種欲望以及喜怒哀樂等情感,而是想要守護國家的心情。
“還有這裏,這裏描寫的是你整軍經武的事情呢。”
不理會Saber,橘子翻開了下一頁
“她有效率地殲滅敵軍,將會在戰爭中犧牲的人民壓至最少。但是不管形式為何,隻要有戰爭就會有犧牲,所以她認為,應該在事前就付出犧牲以整頓軍備,毫不浪費地討伐敵軍。在戰爭之前就壓榨一座村莊以整頓軍備,在領土被異族破壞前將其討伐,守護了十座村莊。這是身為王的她所做出的結論,事實上,也是最適合當時的政策
可是騎士也會不滿吧?對他們來說,隻有異族是該死的,要戰鬥的話應該要不犧牲地勝利才是常理。沒有必要在戰爭前就自己舍棄領土。因為己方會勝利所以不會有犧牲。他們認為不會有犧牲,所以覺得王是太多慮了。”
“當然,這隻是他們的白日夢。隻要戰爭一開始,騎士們根本不會理會小小的村莊。因為那是理所當然要被蹂躪,不被列入守護物件的事物。騎士們一邊說著村莊當然該被敵人所滅,卻又稱由己方下手是大罪。當然,她也知道這種事。但是王不能存有這樣的私情她克製私情做出決策,他們也壓抑私情地服從。就這樣付出了犧牲,持續的勝仗帶來了國內的安定。”
“從這裏呢,我可以看出你所謂的私情不是指欲望,而是不想壓榨人民的心。即使明知道如果不征收相當的稅金來充實軍備的話,等敵人入侵之後,國家將無力保護人民,這也是最糟的結果,但一個重視品德,愛護人民的人還是不會想從貧窮的人民身上征收稅金吧,如果有人真得做了,恐怕會被視為剝削者而遭到憎恨吧。但是一定要有人出麵做這件事,否則人民就不隻是日子過得辛苦而已,而是會被殺死。但是你就是做了這樣的事,所以才會被批評為不懂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