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俟皓月撕下自己的衣角撕成布條熟練的為星霜紮緊手臂止血。
“陛下,使不得!”星霜輕呼。
貴為九五之尊的陛下撕下自己的衣角為她止血,且不說這等屈尊降貴的舉動於理不合,隻是她身上這要命的毒血也沾染不得。星霜著急,想將手臂抽出卻是痛的麻木,根本使不上力氣。
看到星霜的為難,萬俟皓月隻溫柔笑道:“星霜姑娘,你我二人不必拘泥於這種小事。再說,朕從小就被宮人禦醫喂食了不計其數的珍貴藥材,再加上朕這身武藝,說百毒不侵也不是吹得。”
見萬俟皓月為打消她的顧慮故作強壯的用拳頭捶捶自己的胸膛,而後卻輕輕咳嗽了起來。怕是這幾下捶的過猛連他自己都沒扛得住。引得星霜顧不上左臂的劇痛開心的笑了起來。
“陛下,星霜左手衣袖中有緩解血毒的丹藥,您還是先取了服下吧。”星霜依舊擔心。
萬俟皓月點頭,從星霜的衣袖中取出藥丸仰頭服下,要說星霜的血毒還真是厲害,才幫她清理傷口不久指尖兒便被毒血染黑了去。
“星霜姑娘,朕想問你一個事。”仿佛想到什麼,萬俟皓月道。
“什麼事?陛下直問就好。”星霜淡然,什麼事能讓他不遠萬裏跑來龍吟教問個究竟,無非是那江湖傳言。
“朕偶聞傳言……最近姑娘出的幾次任務艱險無比,甚至以姑娘之力並不是你可以為之的事情。所以,姑娘你是不是出了駱氏輕功,還隱藏了其他功夫。”說這話的同時,萬俟皓月雙眼放光興奮無比,仿佛隻要星霜一承認她就能為其所用一般。
“嗬嗬,我道是什麼事。星霜並不會修煉內功運用真氣。當年一身輕功學的也很讓我吃力,更何況那種費時費神的功夫了。幾次逃脫或許是因為輕功又精進了吧。”星霜不願承認,就算承認又如何,她亦不會轉投明主更替初衷。
“這樣啊,朕倒是唐突了。”萬俟皓月失望之極。
“星霜姑娘,我師兄這個人,從前不這樣的……滄玥那丫頭她並無惡意,請你……”思緒飄向遠方,聲音低沉,萬俟皓月好像想起了遙遠的兒時,那個時候他的師兄並不是這樣的一個人。而手中,仍舊是不停歇的幫星霜清理傷口。
“我知道,這不怨娘娘,她本是好意。”為等萬俟皓月說完星霜便打斷他的話,隻提到滄玥的星霜在觸及到軒轅曦的問題上並不多言。她對軒轅曦的了解已經為什麼他會變成現在的樣子,知道的並不比萬俟皓月要少。
深夜裏,星霜與萬俟皓月在羅刹殿的院子中借助包紮傷口回憶著往事。此時她不再是江湖中人人畏懼的冰霜毒娘,而他也不是高高在上君臨天下的帝王。仿佛認識了多年的好友般互訴著衷腸。可是這在別人的眼中卻是足足變了味道。
花前月下,兒女情長,伴著朦朧的夜色,好一副詩情畫意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