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殺豬般的吼叫響起,那許風痛苦的托著左手,目眥欲裂,看向陸遠的目光中充滿了恐懼。
“兩隻手都不幹淨,我還是幫你都休整休整吧。”陸遠麵無表情的說道,似乎扭斷許風的手並不會引起情緒波動。
“不!”許風驚恐道:“你、你到底是誰,你想幹什麼?”
陸遠搖搖頭:“要怪隻怪你遇上了我,哦不,應該怪你自己生錯了人家。”
下一刻,許風兩隻手臂被扭斷,他無力的靠在牆壁上,斷臂的疼痛令得他冷汗直流。
看著陸遠向著他接近,許風痛苦的大吼道:“是誰叫你來的,出了多少錢,我雙倍,不,三倍,三倍給你!”
“沒人出錢,就是覺得你這樣的人渣不應該過得這麼舒服!”陸遠似笑非笑的看著許風,緩緩地走近他,然後捂住了他的嘴巴。
一種更加撕心裂肺的痛苦蔓延至全身,許風隻能嗚嗚直叫,隻在他靈魂像是被剝離的那一刻,他聽見了陸遠的話語,就像是來自地獄惡魔的呼喚。
“這腿嘛,好像和你那斷了手的兩隻不太匹配,我還是幫你把他也舒展舒展吧。”
陸遠微笑著,可在許風眼裏無疑是地獄使者一般正折磨著他,而他卻什麼也做不了,隻能一個勁兒的求饒。
“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我有錢,我有很多錢,饒了我饒了我。”兩隻眼睛已經完全泛白,劇烈的身體疼痛令他處於昏迷的界限間。
“你知道嗎?最煩的就是你這種偽君子,以為有點錢就什麼都了不起,殊不知善惡到頭終有報。”
陸遠看了一眼已經殘廢的許風,不屑道:“我不殺你,但是你下輩子會在床上度過,好好享受這一刻吧,許大公子。”
一隻手掌輕輕地在許風身上拍了拍,下一刻,許風嘴角流出一絲鮮活的血液,整個人徹底暈了過去。
這一掌,陸遠摧毀了他身體中的有生力量,不會立刻死去,但是會半死不活。
陸遠整理了下嚴顏的衣服,然後抱起她走向牡丹閣的門口。
剛走到房間門口,門被推開,擠進來幾個穿工作服的人,其中一個正是剛才離開的那女服務員。
陸遠皺眉的看著突然擠進來的人,不滿道:“你們幹什麼?”
那為首穿著黑色經理服的沒有回答陸遠的話,他的目光看向了陸遠的身後,那一道牆壁。
“經、經理,你看。”女服務員恐懼地道。
那經理顯然也看見了牆壁下癱軟著的許風,身上雖然看不到什麼傷勢,但是那剛剛扭曲的一張臉還未恢複,看起來慘烈無比。
經理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多年的從業經驗使他暫時冷靜了下來,然後道:“這位先生,您能解釋下這是怎麼回事嗎?”
經理將目光投向被陸遠抱在懷裏的嚴顏,隻見她衣衫未整,像是經曆了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事一般,看起來十分可憐。
陸遠淡淡地看了一眼經理,道:“我勸你別攔著我,還是看看我身後的那人,要是再晚點,估計,這輩子他就交待在這兒了。”
說完,陸遠便欲要離開,可那經理還是擋在身前。
“你可想好了?”
經理微低著頭,像是在思索著陸遠說的話的真實性,一會兒後,經理抬起頭臉上十分糾結,但是腳上卻緩緩移動,讓開了一條道路。
“還算分得清主次,不錯。”陸遠輕輕說了一句,便徑直離開了牡丹閣。
牡丹閣房間內留下經理幾人麵麵相覷,那女服務員遲疑的問道:“經理,這、這怎麼辦?”
經理長長歎了口氣,道:“把他送醫院吧,要是真出了什麼事,許家估計得爆炸了。”
那經理顯然是認識許風的,所以剛才才有一番權衡,不過最終他還是選擇了相信陸遠,不知道為什麼,他看到陸遠的眼睛便有些害怕,像是其中含有無盡的黑暗一樣,恐懼高於許家。
“哦哦,知道了。”女服務員趕緊動作了起來,按照經理說的話去做。
半小時後,陸遠的車上,嚴顏從昏迷中醒來,她揉著頭,感覺腦袋極其沉重,好久後才漸漸看清了眼前的模樣。
當看到自己在一輛車裏,她迅速驚醒了過來,不過在環顧四周看見陸遠時,她那一顆心又緩緩落了下去,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陸遠能夠讓她的心靜下來。
她從他身上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所以見到陸遠,她覺得什麼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