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學樓第二層,陸遠站在一間門前,準備直接拉把手進去。
“哢——”
門把手從裏麵打開了,露出一張冰冷的臉,陸遠看著這張臉愣了愣,張著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陸遠,一個上午你去哪兒了?雖然今天放假,但是不請假就逃課,你想幹什麼?”冰冷的臉上毫無感情波動,就像是一塊冰冷的石塊一樣。
輔導員嚴顏冷著聲音,抱著裸露的臂膀看著陸遠,那雙眼神就像是要吃人般緊盯著他。
陸遠暗罵一聲,出門沒看黃曆,怎麼又遇見她了,關鍵還是這麼個敏感時間。
昨天是九月二十九,今天是九月三十,按例隻讀半天就會迎來國慶大長假,陸遠呢,習慣了一個人,加上一直苦思冥想入道的感覺,所以這上午半天根本就沒想到來學校。
不湊巧的是一來學校就碰見了嚴顏,這個冰冷無比的輔導員。
陸遠顧左盼而言之,簡單的回答了幾句嚴顏的問題,但是放在嚴顏眼裏就是典型的無理由逃課,再加上一直對陸遠毫無好感的她直接暴走了。
“陸遠,別以為你認識校長和莊少校就能為所欲為,一點都不遵守學校的規矩,這是大學,是學習的地方,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嚴顏語出驚人,猶如化身審判天使,一句句數落著陸遠,那冰冷的臉上寫滿了不屑、鄙夷與嘲諷。
作為當事人的陸遠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逃個課至於嗎?
臉色平靜看著冷得像冰的嚴顏,陸遠不發一言,倒是身邊的林靈兒看著眼前這一幕,突然想笑,沒想到這大壞蛋竟然也有吃癟的時候,真是高興!
不過林靈兒很分得清這是什麼場合,所以看在眼裏卻什麼也沒敢說。
一時間,氣氛急速下降,兩人大眼瞪小眼,看誰撐得久。
冷眼以對的嚴顏也沒想到陸遠油鹽不進,任她如何批鬥,陸遠都不發一言,久了,嚴顏的厭煩之色越來越重。
好一會兒,嚴顏冷哼了一聲,道:“你好自為之吧,我不希望還有下次類似的事,不然我一定會向校長說明,你這樣的學生,我教不了。”
話罷,嚴顏便踩著高跟鞋滴滴噠噠的離開了,一身背影靚麗成熟,卻透著神聖不可侵犯。
“這女的,真的是冰冷得很。”陸遠看著嚴顏的背影喃喃道:“不會真的是性冷淡吧?”
一旁的林靈兒撅起了嘴,不滿道:“你才是性冷淡,那是女神,懂不?沒見識。”
這是什麼鬼邏輯?陸遠懶得和林靈兒辯解。
推開門,陸遠走了進去,裏麵有四個人,分別是校長、莊渭、鄭濤和一個中年婦女。
陸遠一進門,就感覺到了眾人盯著他看,想了想於是恍然大悟,肯定是他們聽見了嚴顏的發怒,隨即陸遠微微一笑,算是揭開了這一層。
隨後,陸遠向校長和莊渭問了聲好,接著臉上帶著笑意看著鄭濤。
鄭濤麵色蒼白,像是經曆了什麼大變,不用說,陸遠便能猜到剛剛發生了什麼。
莊渭麵帶笑意向著陸遠點了點頭,然後道:“鄭館長,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隻見鄭濤全身顫抖,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沒、沒有了。”
這幾個字像是抽空了他所有的氣力,臉色顯得更加蒼白了。
主位上的校長點了點頭,對那中年婦女說道:“王主任,盡快把跆拳道館的搬遷手續辦好吧。”
“對了,還有,武術社的推廣也盡快提上議程。”
“明白了,校長,我會盡快辦妥的。”那王主任看了一眼雙眼無神的鄭濤,搖搖頭在心底歎了一聲,道:“校長,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出去了。”
“恩,去吧。”
“鄭館主,隨我走吧。”王主任淡淡地說道,也不理會漸漸麻木的鄭濤,徑直離開了。
一會兒後,校長辦公室便隻剩下四個人,校長、莊渭、陸遠和林靈兒。
四周仿佛安靜了下來,陸遠道:“麻煩校長和老莊了。”
校長擺了擺手,道:“我也不太喜歡棒子國的,要不是之前校董會極力促成,我是無論如何不會允許的,現在好了,趁著這個機會,把跆拳道攆出去。”
“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啊,哈哈。”
校長爽朗地笑了幾聲,眼神之中透露出的是真的歡喜。
一旁的莊渭也說道:“是啊,當初找上校長的時候也是一拍即合,這跆拳道館在靜海大學發展太久了,已經衝擊了許多人的利益,此刻,正是最佳時機!”
“對了,陸兄,有件事還得你幫忙參考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