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一離開,我就問道:“曲天爸媽有沒有找你麻煩啊?”
岑祖航坐在了床邊,先問道:“梁逸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奇怪的話。或者,你感覺他對事情知道多少?”
我沒有想到他今天一來就問這個,所以一時有些摸不清頭腦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在整理了一下思路之後,我就這幾次對梁逸的舉動作出了總結。
梁逸的目的現在我們還不清楚,但是他知道岑家村,知道岑家是一個風水世家。而他跟蹤過我們,估計他已經懷疑這裏麵的事情了。他應該也是知道魏華存在的,就算不知道魏華的存在,也一定看到過那個被吊著的芭比娃娃了。
岑祖航說道:“今天一回去,曲天媽媽還想跟我說話的,梁逸直接拉了我去他家。奇怪的是,他隻是跟我說,是在幫我解圍。然後他就在那玩遊戲了。直到十點多,我回曲天家直接進了曲天房間,放曲天躺床上,我就過來了。”
“這麼說,梁逸是在幫你?”
“他應該已經知道,我不是曲天了。”
這句話讓我很擔心。如果岑祖航不再是曲天,就像今天曲天媽媽說的那樣,等一個月後,曲天被安排出國了。那麼這件事也是注定要被揭穿的。到時候怎麼安排曲天呢?讓他再來一次猝死?
祖航坐在了床邊,伸手撫上我的眉心:“別皺眉了,一個月後的事情呢,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反正我會先拖著,讓曲天不能出國。如果拖不下去,我就換個身份好了。”
我點點頭,可是心裏還是很沉重啊。突然感覺,我們的未來,壓根就沒有未來。
第二天,還是我爸來醫院看我。我讓祖航先回去了,總不能讓曲天一天一夜都躺床上一動不動吧。要是他媽媽發現了什麼異常,去試試兒子的鼻息,那麼我們要麵臨的難題就要提前了。
中午的時候,我爸去醫院食堂打飯,梁逸過來了。對於梁逸的臉,我已經記不清楚了,但是看到他那頭雜毛,我是瞬間就認出了他。
他手裏沒有拿任何東西,進了病房,先環視一下,發現隻有我一個人之後,才笑眯眯地說道:“表姐好啊,你已經好多了吧。我也是昨天才聽曲天媽媽說起你住院的。”
“你來幹嘛啊?”我坐在床頭,手裏還捧著中藥,眼睛挑了起來,看著他。
他朝著門外小心的看看,關了門,下了鎖。“你到底要幹嘛?”我厲聲道。他這些動作,讓我沒有安全感啊。
隻看他從褲子口袋中拿出了一隻特殊的試管,試管裏有著暗紅色的血液。他將那試管丟給了我:“防凝固的試管,我也是花了點心思才弄到這點血的。純陽命的女生的血。”
我看著那丟在床上的試管,再看看他那頭雜毛,然後笑了起來。“你什麼意思啊?而且,你怎麼知道那女生是不是純陽命啊?”我心中暗想著,看來梁逸知道的事情比我們想象的要多得多。
“你別管,我知道你需要這個。”
我繼續笑道:“我又不是吸血鬼。好了,這血你自己喝吧,我還是好好喝我的中藥。”說完,我是一口氣灌下了那碗中藥的。以前我喝這個固陽的藥可沒有這麼勇敢。今天是梁逸在,加上被他這麼刺激,我直接一口悶了給他看。
他疑惑地看著我。我放下了藥碗,就說道:“你以為我是鬼?”
他沒有說話。我繼續說道:“我是鬼你還敢來啊?”
梁逸一個冷哼道:“算了,反正你是死是活跟我沒有關係。”說完,他打開門就走出去了。他剛走,我爸就進來了。
我爸端著盒飯,一邊回頭看著梁逸一邊說道:“這是誰啊?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