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姐沒有追我,零子也沒有跟過來。他們現在應該很頭痛吧。我知道這件事是岑祖航的錯。他不應該這麼威脅別人。但是我真不想在這個時候去麵對他的。
走在那小巷子裏,我的心亂了。完全亂了。腦海裏一幕幕重複著我和岑祖航一起經曆的事情。原來,他那麼對我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是他的身份證。
我不知道我走了多久,隻是身旁一盞盞過去的昏暗的路燈。不對!這個巷子就是廟附近的小巷子。這裏離我家很近的。可是我怎麼走了這麼久還是沒有走到我家呢?我看看四周,除了路燈下的昏暗之外,我看不清附近的建築物。我根本不能判斷我是走到了哪裏。但是我知道,我還在那條小巷子裏。因為路燈沒有改變。小巷子過去,應該是一條大街,那裏的街燈不是這個樣子的。
怎麼我走了這麼久,還在這條巷子裏呢?
我心中正疑惑的時候,一輛的士緩緩停在了我的麵前,一個司機探頭出來說道:“要車嗎?這路這麼黑,你也敢一個人啊。”
我趕緊上了車子,報了學校的地址。司機也不多說話,一路穩穩開著車子。可是漸漸的,我發覺了不對勁。這車子沒有去我們學校,而是停在了好幾座大廈的後麵。我正疑惑著的時候,那司機已經把我拖下車子,還沒來得及叫喊,嘴巴已經被透明膠給貼上了。他直接扛著我走向了一旁的兩層小樓。
我驚叫著,慌張地想要喊。但是嘴巴動不了。再掙紮我也抵不過那個大男人啊。
我被丟進了那小樓的一間空房間裏。可以從空氣判斷出來,這房間已經很久沒有用了。而且窗子是關著的。四周堆著貨物,這就是一個貨倉啊。
那司機把我丟下來就轉身關門走了。他到底要幹什麼?他沒有綁上我的手,我飛快地撕下了嘴上的透明膠,撕得嘴上一陣痛。可是我顧不上這些,我隻想離開這裏。
我衝到門前,使勁搖,可是那門卻不能打開。應該是在外麵鎖上了。我大聲喊叫著,同樣也沒有一點回音。
我看到了那邊的窗子,撲到窗子上,窗子竟然是封死的,而且防盜網還是裝在裏麵的,我連打碎玻璃的可能都沒有。
為什麼我會被綁架?為什麼我會被關在這裏?我急得哭了起來。
“你比岑梅差勁多了。”這個聲音傳來,我的眼淚一下就止住了,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我敢肯定,剛才那個司機關門的時候,這個房間裏隻有我一個人。而現在魏華就站在我的麵前。
他長得和我一樣高,眼角帶著笑,他伸出手點點自己的胸口,說道:“當初岑祖航挖出岑梅心髒的時候,她的魂都還在她的身體裏。她就這麼看著她最愛的男人,挖出自己的心髒來一口口吃掉的。那個時候岑梅可沒有哭。”
我害怕得往角落縮了過去。這裏亮著燈,我能清晰得看到他指尖滴下來的血液。金子姐說過,他的身上有著很多人命,我又不是純陽的,他不會殺了我吧。
“很害怕啊?放心,我不會殺你的。殺了你,隻會讓岑祖航更恨,煉化過的小鬼,能力的來源就是他的恨,他的怨。我隻是想著,把你關在這裏幾天,讓他著著急罷了。運氣好的話,沒有你這個身份證在,他那種借屍還魂的,就會被哪個多管閑事的道士給收了。”
“那……那你怎麼就不被道士給收了!”我鼓著勇氣問道。
“我的身體是我自己的。我著算是自身輪回,可不是什麼借屍還魂。之前,我反噬岑國興,為了不被多事的人打擾我的計劃,我跟岑國興二魂一體。他有他冥婚的方法,我也有我的方法。這個世界上,可不是隻有他岑祖航才是聰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