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天走過來低聲道:“大門是金屬的,會影響指針!退後!”
可是我爸教的是,羅盤一定要和大門的朝向平行啊。不站大門前,我怎麼看平不平行啊。我瞪了曲天一下,他那臉色真心不好看啊。再次提醒道:“看地麵。”
水磨石上,靠近大門的地方,水磨石的紋路正好在那有一條直線。那條線是和大門平行的,我端平羅盤,轉動盤麵。南北重合,看著那紅線,一頭霧水,看曲天吧。
二十四山我都背不全呢。現在紅線壓在線上了,算哪個山啊?
曲天的眉頭也皺了一下,然後轉過身去掏手機。這個時候,三個警察都在我身邊了,都看著羅盤呢,他也不能給我打小報告了。
手機響了起來,我匆匆拿出手機,對那些警察說道:“我看下手機再說啊。”
手機上的短信正是曲天發來的,就一句話:“大空亡,房子不能買。”
岑恒還在看著我,看我不再看著手機之後,就忙問道:“妹妹,怎麼樣啊?這房子要是買好了,你就有嫂子了。”
剛才他不是說岑家都跟他沒關係的嗎?怎麼現在就叫我妹妹了呢?雖然說妹妹在這個社會上,到處都是,但是他明顯就不是那個意思啊。為了能有人給他免費看房子,他這聲妹妹喊得真好聽啊。
我朝著他微微一笑道:“不能買,這房子大空亡。”
一旁的中年女人就著急了:“怎麼不能買了,這麼便宜的。再說了,這房子也沒出過事啊。又是剛裝修的。我們家裝修這房子花的都不止二十萬了。你們就幫幫忙吧。我們家是真急著要錢的。”
曲天站在門口,看著麵四周的形勢,說道:“留給銀行拍賣吧。大空亡,這房子住進來,主人家非死即傷的。前麵都有三個案例了,難道還要再出事嗎?”
中年女人沒有說什麼了。銀行拍賣到時候,她可能連一點剩的都沒有了。自己賣,也許還能留下個幾萬的。
而岑恒卻哭著臉了,要知道,他今天可是滿心歡喜地想著買了這房子結婚的啊。岑棉急急地問我:“妹妹,你學這個吧。聽說我們岑家以前很厲害的。這種事情,有辦法解決吧。”
我白了他一眼:“你不是岑家的嗎?”
“我……我是孤兒院長大的啊。妹妹,幫個忙吧。岑家也幾點血脈了。幫了哥哥這個忙,哥哥有孩子的時候,認你做幹媽。”
呃,如果我是岑家的,那不應該是姑姑的嗎?岑恒到底是什麼思維啊?
曲天幫我應了下來:“辦法有,做個換山向的處理。一個是在裏麵外麵補點磚,把門口弄偏移一點。”
“那麵積不就小了?”岑恒道。
“那就第二種,在大門做法事,埋大石頭,寫上通陰文書,給土地爺,要求改朝向。”
“那就第二種吧。”岑恒嗬嗬地笑著。
曲天臉色卻不好了,直接說道:“十萬,做法事的錢。”
曲天的話一出,你幾個警察就都愣住了。那中年的警察說道:“你這算是封建迷信騙錢了吧。”
岑恒則突然一把抱住我肩膀,道:“這個是跟我一樣姓岑的妹妹。這世界上,外麵從那岑家村出來的,也就我們這麼兩三個了。你是她男朋友吧?以後要娶她,還要通過我這個唯一的小舅子同意的。”
(關於空亡,是指羅盤測量的時候,房子的山向不在任何一山上,而是在兩山之間。一卦裏的兩山之間,叫小空亡。卦和卦之間叫大空亡。相機被幸福摔了,手機像素不高,拍圖片壓根看不清,大家湊活著看吧。箭頭處是紅線,就是十字線。
<圖片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