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看——她又一顫一抖的,把他的心提到嗓子眼上去。用手一觸摸,全身冰涼的。
他愛憐的把她抱到懷裏,把熱熱的身子溫暖著她。
在她未曾醒轉過來,得把瞌睡蟲趕得遠遠的。
為了她,他都熬得頭發都白了。
可他願意。
為自己所愛的人,就是把心拋出來都心甘情願。
“籲籲呀呀!救命啊!來人——救命呀!”
李三娘飄飄然的好象又夢到那挨千刀刃的遊邏網捕她在剝她衣服的情景,又夢到劉皓要抓她而夠不到她手那幕,就手腳並茂、拳打腳踢的大呼著救命。
懷裏抱著她的劉皓,是在半夜三更時分被她手腳並茂、拳打腳踢時蹬到床下的。
他迷迷糊糊地覺得自己象蜻蜒點水般飛了起來,接著落到一涼絲絲的水底,很爽很爽的,接著用手一摸,原來是硬撅撅的地上。
他的三娘呢?
三娘怎麼樣?
“啊!三姐,你沒事吧?”
他衝上床來抱著她,謝天謝還地,三娘沒事就好。
三娘迷蒙蒙地推開他說,“流氓,亞飛,快放開我,不然,若我表兄來到,一定有你的好果子吃的。”
她好象要把剛才被遊邏象魚兒網捕在網裏來不及說的話補著說。
在她解開穴道的同時,最先解開的是音道。
“三娘,是爺我,你的夫君劉皓呀!不是流氓,亞飛……。”
劉皓急忙解釋清楚說。
被當成流氓,亞飛的滋味是不用受的,況他曾一度也曾當成流氓,亞飛的,猶是說明:流氓,亞飛這詞對他來說蠻敏感的。
要不是見她情有可原的話,他真想拍起屁股走人。
“流氓,亞飛,滾開,快滾開,本小姐的心目中已有人選。”
三娘說著又一腳把他蹬到地上。
力氣之大真在她估計之外的。
“唉喲!”
又被一腳蹬到地上劉皓,這時不得不重新思考:她!她!她是什麼意思?
原來她心目中已有人選?
一聽到她將與他成婚,這就不顧一切逃了出來,想要尋找她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就誤入歧途,無奈被那遊邏盯梢上,差點成他淫愛的工具,卻被他劉皓誤打誤撞救上來?
一定是這樣的。
這也叫夢中吐真言吧?!
一算時辰也是她該自動解開穴道、醒轉過來的時候。
“三娘!李三娘!你醒醒,爺給你說,你不用裝夢,爺也會離開你的。”
一想到他這麼個爺們兒三番五次地被她這麼個看來嫩嫩弱弱的小女子蹬到床下,就是肚量再好的人也會來氣的。
李三娘一聽耳邊廂有個人象老貓“喵喵!”叫著的聲音,這才真正醒了一半的。桃
“這是哪兒跟哪兒?”
別裝蒜。
“這是洞房。”
不會剛才那遊邏網捕著她,把她當壓寨夫人吧?現在此板本的樣子很多的。“別碰我,別碰我,小女子的表兄一到這兒來,你會沒命的。”
三娘的心裏還想做殊死的掙紮。
她的心早已在那——隻見有限幾個鍾頭、心早已相通的人兒身上。
“是嗎?”
他倒要領教她心心念念的那個表兄是不是長得三頭六臂。“能不能說說你表兄?”
“說出來就怕嚇倒你。”
那晚劉皓患福雞過敏症、他到屋外看望劉皓見他遲遲不肯歸後,她就食不甘味,夜不能寐的,一心惦著劉皓,決計尋覓他。
那晚她假裝肚子痛逃了出來,也隻不過作為一個引子——如此而已。
“是嗎?那你說來聽一聽。”
本以為三娘是個如此清純、涼清玉潔的女子,誰知在她清純的外表下,卻藏著一段不為人知的秘密。
可悲耶!可歎耶!
都怪他劉皓孤陋寡聞。
“我表兄身材高大魁悟,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武藝高強……。”
原來,還真有其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