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維護他在村莊裏那個第一首富的現象,他可以說是維護得太苦太累了。
“這麼說來,你倆不是一起去祀拜你母親的嗎?”
夫人很想打破沙鍋問到底說。
“我倆是已祀拜小婿我的母親的。”
“籲!籲!籲!”
此刻的三娘很有說話欲,可惜除了這個字外,甚麼也說不出來。
哦!她那鮮蹦亂跳的愛女一眨眼的功夫不但成為“植物人”,還成為啞巴。
悲催哦!
李文奎聽著耷拉著臉說,“那是怎麼回事?說。”
還說話顛三倒四的,以為他的愛女成為“植物人”卻死無對證?若給他查到他愛女成為“植物人”是他所做所為的決不輕饒的,甚至剝皮抽筋決不放過的。
做為村莊裏首富的他雖要維持現象也是有底線的。
總之說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哦!
他沒說清楚又惹腦嶽父大人了。
“不是的。”
劉皓這次學乖了,把關鍵的問題放在首位上,明確地回答說,又想加以說明說,“小婿是在祀拜母親大人回來的路上,遇到……。”
“不要說了。”
嶽父李文奎又馬上製止說。
雖說隻聽到女婿劉皓的前半截話,那還是他阻止了的,也根本聽明白了的,愛女這次的出逃與劉皓沒關係的,當她遇到危難的關鍵時刻,還是他象急時雨般救下了她的。
從這些來看來,目前在他心裏上卻認可他這麼個女婿:老實,厚道,不會忘恩負義。
不然,就他愛女三娘的所做所為,不被搞成破-鞋然後踏上一腳,再乘機撈一把才怪?
若是這些他李文奎可就沒法在村莊裏立足的。
那時就不知慘字怎麼寫哦?
固說來說去這次還得感謝他這麼個賢婿,在關鍵的時刻救下他的愛女,卻不棄前嫌的。
他這次是立下大功,成為他家有功之臣哦!
“賢婿,把三娘背到房子裏。”
這次李文奎說的話以柔軟得多。
“是。”
翠花帶路。
“是,老爺。”
“隨我來。”
翠花說著走在前頭。
剛才她已奉夫人的命整理好三小姐的房子。
劉皓老豬背媳婦屁顛屁顛地跟著她的屁股後走。
“來,你出來——到——。”
既然愛女雖是“植物人”、現在卻不礙事的,那麼,就先讓賢婿的肚子先填胞,然後再討論下一步的計劃吧!
再說,他三更半夜祀拜母親回來的中途又同歹徒做殊死搏鬥,把愛女從歹徒的手裏搶回來,又把形同“植物人”的愛女背到他母親的墓穴前祀拜她,再背著她回李府,肚子裏的飯早已消化殆盡哦!
他現在是:悠悠萬事,唯此為大,吃飯要緊。
他雖現在是村莊裏的首富,也是曾餓過肚皮、一步步地走過來的,也即是說,那些肚子“嘰嚕”叫的形象他曾領悟過。
俗話說:肚餓方知肚餓人。
“嶽父嶽母大人,且容吾再這麼稱呼你們一聲,現在吾可明確地告訴你們,吾可不是賴上你們的——這個你們放一百個心好了,放下三娘後,不用你們說,吾會走得遠遠的。”
既然他都說到那份上,他們還是不相信或信任他,或者他們嫌棄他就此借題發揮也說不定的,那麼,他與他們的關係就到此為止劃上句號吧!
再說人各有誌。
“再見!”
劉皓當退到門外後,又轉過頭來說,“還是那句老話,等愚攢到那二隻福雞的銅板錢後,會登門拜訪——交還的。”
又提福雞,還提福雞?
“你——這臭小子給老夫我回來,老夫我有提過要你福雞的錢嗎?”
真是笑話。
李文奎之所以認定劉皓為他女兒三娘的東床女婿,還有另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有次他到村東口尋找一隻失散了的牧羊,這就見到在村東口一塊埕頭上睡著的劉皓,睡姿有蛇穿其七竅,就斷定他日後必定大貴的。
他這才不惜把自己的愛女——李三娘許配給上無寸瓦,下無寸土的流浪兒劉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