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天路有微風在吹動,麵攀登的人,身子顫抖不止,臉色蒼白,似乎在承受什麼巨大的痛苦。看了一會,蘇安巧已經確定,這風很不簡單。旋即,他一步踏出,從五百階踏了五百零一階,猛然之間威風拂麵,他的身子突然大震,臉色一下白了下去。這輕輕吹動的威風,竟是令他感覺到了一種被刀割的痛苦,當然,風沒有傷害他的身體,但是這種痛苦真真實實的存在。“怎麼了”身後的唐北瑤看到蘇安巧的臉色,微微一怔,也跟著踏了五百零一階,然後在瞬間,她也體會到了蘇安巧的痛苦,俏臉的血色迅速消失。“沒事吧”蘇安巧關心道。“這點小痛我能承受。”唐北瑤銀牙微咬。“那好,我們盡快去吧。”蘇安巧道,在這裏多留一刻,那麼是多體驗一分痛苦。兩人不想浪費時間,連忙往走去,不過蘇安巧發現,每往走一階,風的力量便加強了一些,而他的痛苦,也隨之變大了一些。一開始的時候,還隻是皮肉之痛,如刀割一般,但到了六百階的時候,成了千刀萬剮淩遲之痛,全身的血肉像是被人一刀刀切了下來,這樣的痛苦,如果是意誌不堅定的人,可能直接會昏過去。更可怕的是,風的力量已經大了起來,迎麵吹來,阻擋著他們前進的腳步,他們每走一步,都異常困難,要耗費巨大的力量,可以說是舉步維艱。可以看到,走在這條登天路的人,身子都在顫抖,臉色蒼白,很多人每走一步,身子要搖晃一下,顯然是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不過蘇安巧是個例外,他像是磐石一般,風吹不動,身子挺拔,堅

定如山。這點痛,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因為他過去煉體之時,承受的太陰太陽之氣,更加可怕,那種痛苦,像是把人丟入油鍋,反複煎炸,堪稱是地獄一般的酷刑,而這登天路眼下的痛苦,跟他曾經所承受的相,隻是小巫見大巫罷了。這樣,蘇安巧麵不改色,仿佛察覺不到痛苦一般,腳步有條不紊的向前走去,絲毫不亂。唐北瑤看在眼,心頭微微震動,她也不服輸,貝齒緊咬,跟在蘇安巧的身旁。漸漸的,七百階,八百階,九百階“呼呼呼”到了九百階的時候,風聲已經大得能聽到呼嘯之聲,仿佛是狂風亂舞,神鬼哭號。到了這個階段,寸步難行,每走一階,都是對意誌的巨大挑戰。蘇安巧和唐北瑤的衣衫發絲劇烈抖動,在這樣的大風之下,要向前走一步,幾乎是背負了一塊五百斤的巨石,並且,這大風有著一種異的力量,令兩人的身體痛苦不堪。“現在的痛苦,差不多有了陰陽之氣煉體之時,八成的痛苦。”蘇安巧低語,他倒是沒覺得什麼,是擔心唐北瑤受不了。“北瑤,沒事吧”蘇安巧看向身旁的美麗女子,此時此刻,她的一張俏臉已經看不到絲毫的血色,蒼白的像是雪一般,多了幾分楚楚動人的柔弱之意。“不用擔心我。”唐北瑤笑了笑,往前走了一步。見狀,蘇安巧也不再多言,他相信這點痛苦,不會擊倒唐北瑤。兩人默契的沒有說話,向一直攀登,對蘇安巧而言,這登天路是一座山,期間的痛苦,不過是攀山時需要克服的障礙而已。大風吹動,宛如刮骨之刀,似乎要將他們的血肉一點點刮下來,不過兩人並沒有受到傷害,這純粹是感知的痛苦。登天路的這種玄妙,令人敬佩。一路,蘇安巧心如止水,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啊,我堅持不住了”登天路,時有這樣的聲音響起,這種痛苦已經擊潰了不少人。蘇安巧置若罔聞,一心一意,隻顧向前攀登,無論是怎樣的痛苦,都不會將他擊倒。“到了”終於,一千階成功到達。當兩人踏第一千階的時候,風聲消失,所有的痛苦也隨之消散,似乎此地是專門給人休息的地方,以便應付接下來更難的考驗。在這一千階之,隻有寥寥千人左右,其餘的人還在下麵,像蝸牛一般緩慢的前進。這個時候,眾人都是心頭沉重,他們已經意識到,這條登天路不是那麼容易攀登。蘇安巧和唐北瑤正在原地休息,突然,兩個人從一邊走了過來。這兩人神色陰沉,眼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正是萬星輝與吳康。“小子,想不到你也能走一千階,敢不敢和我試”萬星輝冷冷道。蘇安巧眉頭一皺“哦你想怎麼”“哼,這裏是登天路,自然是誰能走的更遠,怎樣,你敢和我嗎我們現在全部都沒有修為,所有的一切都是公平競爭。”萬星輝咄咄逼人“當然,你若是要做縮頭烏龜,那麼我也無話可說。”“嗬嗬。”蘇安巧輕笑了起來,跟他意誌,他又豈會害怕淡淡道“好,既然要,那麼應當要有賭注才行。”“沒想到你居然敢答應,真叫我意外。”萬星輝冷哼一聲“關於賭注,自然要有,如果我輸了,我給你一本地階高級的神通,而如果我贏了,那麼你把脖子的吊墜給我”此言一出,蘇安巧的神色漸漸冷了下來。萬星輝冷笑連連“怎麼,不敢了嗎告訴你,你這種人,根本不配做那位顧大人的學生。”蘇安巧眼寒芒湧動“想要跟我賭吊墜,可以,但你一本地階高級神通,不夠”“好,既然你覺得不夠,那你說,你還想要什麼賭注,我都滿足你,反正你必輸無疑”萬星輝胸有成竹,眼神看著蘇安巧,其內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