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唐北瑤第一次見到蘇安巧這種模樣,哀傷、迷茫、孤獨兩人向前走去,蘇安巧沉默不語。唐北瑤知道蘇安巧定是有什麼心事,但蘇安巧不說,她也不好多問。不過蘇安巧剛才展露出來的那些情緒,讓她感到了一絲痛心。她從來不曾想過,像蘇安巧這種心智堅定,冷靜似妖的人,也會有這樣的一麵,這一麵的蘇安巧,似乎顯得有些脆弱。一路沉默無語,而隨著漸漸接近木靈殿,蘇安巧更是心亂如麻,唐北瑤也發現了他魂不舍守的樣子,卻不知該說什麼,隻得默默陪在他身旁。一個時辰後,兩人到了豫州城內圍。一座豫州城最宏偉,最壯觀的大殿出現在蘇安巧的視線。這大殿通體青色,乃是豫州城最為高聳的建築物,算在豫州城最遠的地方,都能看到這座大殿。大殿前有一塊巨大的石碑,石碑刻著三個大字木靈殿三個大字龍飛鳳舞,似有一股強悍的氣勢壓迫而來,令人感到呼吸難受,這種氣魄當真駭人。可想而知,刻下這三字的人,定是一位絕世高手。光是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能讓許多人心生敬畏,不敢在此造次。而抬頭向望去,這雄偉的木靈殿像一座太古神山一般,神聖而不可侵犯,若有若無的,一股威嚴的氣勢彌漫在四周,任何人到了這裏,或多或少都會感到一些壓力。木靈殿,代表的是清風觀的戰力,其內的殿主陌許,威震整個豫州城。

陌許,萬法境的修為,號稱是清風觀千年以來的第一天才,而且天生是五行靈體之一的木靈體,算放眼整個天下九州,他也可以稱得是一位風華絕代的妖孽才,冠絕同代,他這種人物,在同階萬法境之,絕對是那種最為頂尖的人。木靈殿殿主陌許,高高在,平常人根本無法接觸到,是成為清風觀的內門弟子,和他相也是一個天一個地的差距。然而這種大人物,卻在十六年前,在南疆和蘇安巧扯了關係。當年,是他把蘇安巧交給了周長山,那個時候,蘇安巧還隻是一個嬰兒。“當年在南疆,究竟發生了什麼”蘇安巧仰頭望著木靈殿,有些失神,喃喃低語。“我的父母,他們在哪裏”突然,蘇安巧想起了當初在大吉村之時,虎妖王破開他的胸膛,欲要挖他心髒之時,他娘親說的那些話。“禹兒,你長得可真漂亮,將來一定很帥氣,嗬嗬,不愧是娘的孩子。”“不過,爹和娘暫時不能陪你了,你不要害怕”“我們找不到女媧石,我們治不好你的心,保護好自己,別讓外人知道你的心”“跟你說個秘密,我當年是被你爹搶來的,硬要給你做娘,其實我不是你娘哈哈,嚇到了吧,逗你玩的,你那麼漂亮當然是我孩子啦”蘇安巧的心裏感到隱隱作痛,這些回憶,一直都被他埋藏在心底最深處,是他不願更不敢去觸碰的,可此刻,卻是不由自主的想了起來。這種心裏的痛苦,對蘇安巧而言,太陰太陽之氣煉體更加可怕。“女媧石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要治我的心,我的心,究竟有什麼問題”“暫時不能陪我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爹,娘,你們還活著嗎”蘇安巧的心頭在顫抖,這個問題,他一直不敢去想,因為太過不詳。

而十六年前的那些事,九黎似乎知道內情,但他一直不肯告訴蘇安巧,這些事,需要蘇安巧自己去追尋。眼下,終於見到了木靈殿,蘇安巧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陌許,想要解開十六年前的謎團。不過很快,蘇安巧發現這木靈殿他根本進不去,想來也是,木靈殿是清風觀的重地,要是隨便誰都能進去,那才是怪事。蘇安巧緊蹙雙眉,心頭有些煩躁,好不容易見到了木靈殿,但是被攔在門外,無法進去,那樣一來,他又怎麼找陌許強闖進去那根本不可能,估計在一瞬間會被裏麵的高手滅殺,這裏除了陌許是殿主之外,據說還有副殿主,以及一些陰陽境、乾坤境的強者。在外麵大喊大叫也不可能,這木靈殿有異符纏繞,不但能抵擋攻擊,更是能隔絕聲音,外麵哪怕是喧嘩之極,裏麵依然是一片安靜。在這裏苦等,等陌許出來盡管蘇安巧很想這麼做,但是離九州大會開啟隻剩九日,若是浪費時間,不去提升實力,那麼前十絕對會與他無緣。“該怎麼辦”蘇安巧很是煩躁。在他感到煩惱之時,從木靈殿大門口,走出來一個女子,這女子二十五歲左右的年紀,穿著一身月白道裙,容貌頗為秀美,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袖口,紋著一座火紅色的塔。“這是九天丹塔的煉丹師”唐北瑤輕聲道,說著,她臉又閃過一抹難以置信之色“是五品煉丹師”隻見女子袖口那座火紅色的塔,一共有五層,這是九天丹塔劃分煉丹師品階的方法,一層,那相當於是一品,而五層,那是五品能進入九天丹塔的煉丹師,絕對是萬眾挑一的佼佼者,同為五品,這女子的含金量,要遠遠高過其他的五品。毫無疑問,這女子是一位九天丹塔的大人物。而且她絕對是一位煉丹天才,看去年齡不大,可已是五品煉丹師,這種資質堪稱妖孽,要知道那徐林成為五品煉丹師,少說也有百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