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奈何(1 / 3)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後,許唯一和克莉絲一行人終於到了位於西城的別墅,這裏就是許唯一的家。

許唯一和克莉絲走下車,身後的保鏢為她們提著行李。家裏的保姆也早已聽說唯一要回來,早早就在門口等候著。

唯一抬眼看了看她,這是一張陌生的臉,並不是五年前她離家的保姆。果然,以爸爸多疑且謹慎的個性,是絕對不會把家裏所需的保姆、修剪花草的園丁留到五年的。這個保姆,估計要不了半個月就會離開許家的。

“小姐,我是新來的王媽,是總裁讓我照顧你生活的保姆。要是小姐您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叫我。”王媽殷勤道,“總裁說如果小姐到了的話,就請您到書房見他。小姐一到家,總裁就要見小姐,總裁與小姐可真是父女情深啊!”

父女情深?唯一聽到這句話,心中不免更加苦澀。

小時候,父親便對自己十分冷漠,別人家的小孩都是爸爸疼、媽媽愛,可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媽媽。每次唯一一問爸爸,媽媽在哪裏的時候,爸爸總是生氣,後來唯一也漸漸明白媽媽是爸爸心底一個永不能提及的禁忌,也就不再問了。在唯一眼中,爸爸就是天,爸爸說什麼她都會去做,可是當初去騙陸宸南,卻是讓許唯一最心痛後悔的一件事。自此,唯一對爸爸也就不是那麼敬仰了。父女情深,真是太過言重。

“我知道了,一會兒我會去見爸爸的。對了王媽,這位是愛德華茲小姐,是我的朋友,這次和我一起回來的。她要在我們家住上一段時間,你先去把我臥室旁邊的那個房間收拾出來,讓愛德華茲小姐住下。”唯一吩咐道。

“是,小姐。”王媽點點頭後,便去準備了。

待王媽走後,唯一便用英語輕聲對克莉絲說:“克莉絲,我家的情況你大概也了解。你在我家,萬事要小心,剛才那個王媽說不定就是我爸爸派來監視我的。總之,一切小心,更不要去我爸爸的書房臥室玩,知道了嗎?”

“我知道了。”克莉絲見她一臉凝重的樣子,也鄭重的點了點頭。

唯一見克莉絲答應了下來,不免放下心來:“克莉絲,我去見我爸爸了,你先在我家的花園逛一會兒好嗎?等有人叫你跟我們吃晚餐再回來。”

“好吧。”克莉絲略微無奈地說道,克莉絲臨走前不安的看了看許唯一以後,轉身離去。

見到克莉絲走後,許唯一輕輕的深呼吸了一下,抬起頭向別墅的書房走去。

一路走來,家裏並沒有什麼改變。客廳裏的水晶吊燈依舊發出耀眼的光芒。許唯一很討厭這個燈,因為她最討厭一盞燈過分的暴露出閃耀和危險的光芒,但爸爸卻說,燈這種東西就是要給人帶來最耀眼的光,如果它不夠亮,那它存在還有什麼意義?就好比人,如果心不夠狠不夠毒,那遲早就像這燈上的水晶一樣,輕易破碎。

在爸爸眼裏,隻有權、錢、利最重要,如果你不能給他帶來好處,不管什麼人,都會被他視為草芥地拋棄掉。這就是許唯一對他爸爸的定義。

走到書房門前,許唯一輕輕地敲了敲門。書房裏靜了幾秒,才傳來一聲極威嚴的聲音,“進來。”

許唯一打開房門走了進去。書房內,唯一的父親、華宇集團的總裁及創始人許景峰正在那張褐色高大寫字台上辦公。唯一看了看父親,爸爸和五年前相比,華發更加的多了。雖然他身為集團總裁,公關方麵的形象也應該注意,看得出來,爸爸也將白頭發染黑了幾次,但是黑發下仍藏著幾縷白發。

許唯一不免為爸爸感到心疼,眼睛甚至也有些澀澀的。她輕聲道:“爸爸……”

“回來了?在那邊過得還好嗎?”許景峰他仍舊忙著批閱文件,頭也不抬地說道。

“挺好的。爸爸給我的生活費很足,在那邊生活的挺好的。”見爸爸並不抬起頭看看她,唯一低著頭,失落的回答道。

許景峰聞言,抬起頭靜靜的看著她,說道:“唯一,你知道我這次叫你回來是為什麼嗎?”

“大約,是跟陸宸南有關吧。”唯一輕聲道。

“沒錯。”許景峰點頭讚許道,“唯一,八年前我讓你去接近陸宸南獲取他們公司上的信息,在我們成功後,長恒集團的確也一蹶不振,可是,我卻低估了那姓陸的小子,你走之後的兩年,他竟然不靠他好朋友元盛集團給與的資金,也生生將長恒挽救回來。我也不得不承認,這小子在做生意上的確有兩把刷子。可這次,他居然把主意給我打到了那塊地上,說什麼我也不會放過他的。你回來了,那就不一樣了。那姓陸的小子,至今也沒有結婚,誰知道他是不是還對你念念不忘。唯一,這一次,你一定要幫我拿到那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