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樹人體內的靈力波動已經有金丹後期了,我沒有解釋它,隻是用神念拔出抱在我懷裏的寶劍,懸在半空。
那名巨型樹人趕緊尖叫一聲,將它身後的樹人群裏那些小弱的樹人疏散開來,隻剩下一大群高達十幾米的樹人我、和我對峙著。
地麵如蚯蚓一般蠕動,樹的根須很快蔓延到我的腳下,它們如靈蛇一般破土而出,我一躍而起,躲開這無數的樹須。
“主人,你看他們施法的時候樹體上閃著綠光的位置,那正是他們草木之心所在的位置,你隻需要摧毀哪裏,拿走草木之心,這些樹人就會失去靈韻,再次成為一棵不能動的樹。”煙怪傳音提醒我。
我瞅準機會,飛身一劍刺穿一個正在揮舞著枝椏的樹人,劍從它身上閃光處穿過,帶出來一個綠色如玉石一般的圓柱狀樹心,我用神念攝來草木之心,這個樹人立刻停止活動,紮根在原地,再次成為它千年前的模樣。
濃鬱的生機從我手中握著的草木之心裏傳來,我訝然,這還是隻是一棵築基期的草木之心竟就有這樣濃鬱的生機,我將目光投向那群仍在張牙舞爪的樹人中,那名巨型樹人明顯感受到我帶來的壓力,它嘶吼著,示意讓同伴撤走。
我抽出劍來,一躍而起,下一刻就閃瞬到另一個樹人身前,一劍刺穿它的閃光點,取走草木之心。這群樹人的術法實在太過笨拙,隻要靈巧遠超於它們,它的就會變得捉襟見肘,處境十分窘迫。
打打不過,跑跑不掉,這群樹人中一些年齡稍大一點的索性就不跑了,它們杵在原地,任我宰割但。對這樣一群與世無爭的精怪們下手,我內心其實是深負罪惡感,收取了五個草木之心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我隱約懂了建立鎮妖塔的前輩們的用意,讓這群精怪們住在這樣一個小環境裏,遠離貪婪的塵世,對他們來說又何嚐不是一種保護。
四層守門的是一頭和被我從三層打上四層的那個山嶽傀儡的屍體體型相近的山嶽傀儡,隻不過這頭是隻活著的罷了,四層走廊足夠寬敞,它立在門口,就如一座山丘立在你身前一般,大手揮來有種遮天蔽日的感覺。
我猛踏石板,一躍而起,帶著蠻力的一劍朝向這隻山嶽傀儡的臂膀狠劈洗去,哢嚓,毫不意外的劍身斷裂成了兩截,而它身上隻是有一道淺淺的白色印記。
“這麼結實?”我有些意外。
“這是這些山嶽傀儡的天賦神通,它們從一出生身上就自帶著一種神秘的符文陣法,這種符文陣法會持續強化他們的岩石肌膚,所以成年的山嶽傀儡的肌膚都會如同寶具一般堅實。”煙怪再次為我解惑。
“既然從外麵打不爛,那隻能從內部動手了,”我從這頭山嶽傀儡的身上一躍而下,落在它身前的地板上,它嚎叫著,恍若天崩地裂一般,朝我衝鋒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