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的口氣,好像他願意留下來是對我多大的恩賜一般,我撇撇嘴巴不再理會。
一夜無話,轉眼第二天有人敲門。
打開房門之後,看到一個警察站在外麵:
“你是徐浩嗎?”
我點點頭。
“您好,丁獄長叫我把您需要的東西給送來了,您收一下。”
我接過一個紙箱,向裏麵看了看,裏麵有著一件警服和工作證。
“謝謝您。”
“獄長想問古先生多久可以過去。”
我想了想:
“就今天下午吧,到了監獄的時候我給丁獄長打電話聯係。”
他聽到這裏敬了個禮:
“好的,我會轉告丁獄長,那我先走了。”
說完轉身離去。
等警察走了之後,我穿著製服轉了轉,還真的是很醜。
收拾妥當之後,我和張天打好招呼,就坐車去了市監獄。
給獄長打了電話之後,他和幾個獄警一起走了出來,瞧瞧的將我帶入工作室;這種事情是越隱秘越好的。
進了工作間之後,也不可能讓我隨便亂逛,就老老實實的在獄長辦公室待著等待著放風的時間到。
到了放風的時間之後,我和獄長站在窗戶上,看著樓下,那些囚犯一個個從牢房裏排著隊一走了出來,異常的有次序。
沒有多久,這些囚犯就開始按照高矮拍好了順序站好了隊列,看向了天空,一臉的沉醉狀。
我抬頭看看天,發現明亮的天空上卻有著一股薄薄的東西;我打開血眼仔細的看了看,卻發現在天上有著一張飛毯,飛毯上的花紋十分的奇特,卻又說不出什麼問題來。
在仔細的看了看,在毛毯上居然站著一個人。
那人有著很高的大個頭,蓄著胡子,一頭的卷發上帶著一個橄欖頭冠,盤腿坐在了飛毯上麵,兩手做了一個結印的樣子,微笑的看著底下的人。
這個時候,那些囚犯已經開始表現出了一種異常的虔誠,他們開始跪下了念念有詞的叩拜著飛毯上的人。
過了不久,那個飛毯上的人拿出一個水罐,將水灑了下來,囚犯好像是接受到了什麼楊枝甘露一般,歡呼著,直到那個飛毯慢慢飛進了監獄。
我驚詫莫名,這個人或者鬼飛回的是監獄?就是說,他其實一直都住在監獄了?這倒是很蹊蹺。
在看看四周的獄警,仿佛是已經習慣了他們的行為,對他們的行為完全無動於衷。
飛毯飛走之後,那些囚犯也已經恢複了正常,一個個三五成群的聊天,活動直到放風之後回到牢房休息。
這個時候,監獄長一臉愁眉不展的看著我:
“古同誌看出什麼了嗎?”
我點點頭,和獄長坐下之後問道:
“獄長,你們有想過換個時間放風嗎?”
獄長點頭:
“早就試過了,但是沒有用,他們一樣是這樣。”
“那他們不需要出去勞動?”
我突然想起來,電影上不都是說監獄裏的人是要工作的嗎?
監獄長搖搖頭:
“不是每個監獄的囚犯都需要去勞動的,而且,這些人出去勞動也是這樣,到了一個固定的時間他們就開始叩拜,有的時候都違反了紀律打了幾下,或者關禁閉都沒用,那些被懲罰過後的一個個好像覺得自己是英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