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拉多拿起了一個長方形的盒子。
莫一瞅了好久才認出來,“這應該是海和拿的我的東西,當時他又給我送回來了,不過我記得這應該是個遙控器,就是他當時準備嚇唬列羅西的。”
拉多輕輕在上麵摁了一下。
“喂,你小心,這可是個引爆器!”莫一趕忙閃到了一邊去,生怕被炸著了。
但並沒有任何爆炸發生,隻是從盒子裏傳出了清晰的錄音,就是當時海和和列羅西的對話。
“不是炸彈啊,原來是個錄音器,”莫一鬆了口氣。“說起來,列羅西那個人挺聰明的,怎麼就會被這個小把戲給騙了呢。說起來,我倒是想起一個事,列羅西說他沒有殺菲恩,雖然他很有嫌疑,不過他說的也在理啊。”
“不是他在遙控器上做的手腳?”拉多神色緊張。
“他跟我說,咱們打通了落石穀的商路,對他沒有一點壞處,因為海和壓根就沒能力和他競爭,新開辟的地方都是屬於最強的人的。”
拉多腦海中閃過無數的畫麵,最終停留在了一個上麵,他撫摸著錄音器,喃喃自語,“這場遊戲,隻有一個勝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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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防衛室。
底比斯坐在桌子前,靜靜地望著那上麵的兩個小人,原本還剩九個的,這突然之間丟掉了七個,他拿起了一個最精致的小人,還想拿近點,多看看,卻突然一下,直接摔到了垃圾桶裏。
“隊長!”一個人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
底比斯剛想教訓這個人,不要那麼慌張,可話到嘴角就改口了,“不用叫我隊長了,我從今天開始就正式卸任了。”
“可是,”那人顯得有些為難。
“說吧,什麼事?”
“德魯伊集團的海和求見!”那人立正道。
“來了嗎?”底比斯淡淡的說。
這讓士兵有點摸不著頭腦。
“請他進來吧,”底比斯說。
踢踏著腳步,海和緩緩的走了進來,他步伐穩健,一身黑色西裝,將身姿襯托的挺拔如竹,他目光冷冽,如同登基的君主。
“海和先生,不知有什麼事來找我?”底比斯並沒有顯得莊重,他僅僅自顧自的坐到了椅子上。
海和輕輕拍打了一下衣衫,拉了一把椅子也坐了下來,眼睛平視底比斯,“沒什麼太重要的事,隻是可能有一些疑惑需要為你解答一下。”
“為什麼非要讓我知道,”底比斯與他目光相對。
“計劃這麼完美,沒人知道可就有些可悲了,您說是不是呢?”海和微笑,“想必對於你來說,也不會希望這麼不明不白的離開。”
“哦,既然如此,那我就洗耳恭聽了。”
“事情有點多,光說太無聊,我還帶了瓶酒,”海和從背後掏出了兩小瓶酒,紅色的液體裝在透明的瓶子裏,很是漂亮,“這是海中花,我父親生前最喜歡喝的酒,就剩三瓶,我之前喝了一瓶,這兩瓶是最後的海中花了。”
底比斯接過酒瓶,手指微微用力,瓶塞嘭的一聲,飛出了好遠。
“先說第一點吧,”海和拿起酒瓶剛想喝一口,又輕輕放下,“知道巴紮克那群蠢貨怎麼死的嗎?”
“大致能明白,你先是通過與莫一會談,告知拉多他們去尋找出海的船,而你知道,當時除了巴紮克家族有能力組織遠洋航行,其他的人根本不可能具備這個能力,你的目的就是引誘拉多他們去往巴紮克家族的地盤,並且任何一個海城的人,都知道迪瑟魯特是個好色之人,難免不垂涎於舒雅的美貌,這麼一來隻要將迪瑟魯特弄飯社堂裏,就可以借由我的力量,除掉巴紮克這個勢力。”
海和直接拿過瓶子喝了起來,喉結湧動,他喝了一大口之後,淡淡的說,“話是這麼說,可是你知不知道為什麼列羅西會同意你對迪瑟魯特的指控?”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肯定與你有關。”底比斯說。
“確實如此,他希望得德魯伊集團名下的那棟樓,我便用此為條件,他同意幫我除掉巴紮克。”海和微微一笑,“事情完全按照計劃進行,巴紮克家族一點點滅亡,當然功勞可是全都寄在你的名下。”
“你父親也是因為這死的?”底比斯突然說,他的臉上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似哭似笑。
“嗯……”海和露出了煩悶的神情,“他可不同意我拿大樓換機會,可是我別無他法,地契在他手裏,我隻有殺死他了。”
海和玩味地望著自己握著酒瓶的手,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