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轉身看去,黑爵拿卡,蘇暖說:“我沒有刷卡的機器。”
黑爵舉著銀行卡:“那怎麼辦?”
“你微信轉賬吧。”蘇暖走去拿起手機,設備齊全到家,服務周到一流。
轉身蘇暖打開微信,把黑爵的手機拿來,搖了搖,搖到黑爵,黑爵給蘇暖轉了八千。
沒事了,蘇暖把黑爵刪到黑名單,就當著黑爵的麵。
那氣死人不償命的人樣,把黑爵氣的不想說話,利落把手機什麼收起來。
蘇暖拿走抹布,可惜的搖搖頭,扔到垃圾桶。
那樣子,黑爵比抹布還髒。
黑爵站在那裏:“我……”
“走吧。”蘇暖走到門口,拉開門不等黑爵說話,請他出去。
黑爵張了張嘴,平時伶牙俐齒,尖酸刻薄的勁都沒有了,隻剩下鬱悶。
邁步黑爵出去,蘇暖砰一聲把門關上,黑爵被雷劈了似的,轉身想要找蘇暖理論,門開了一盆水從頭淋到腳。
黑爵眼睛閉上,門跟著關上了,等他睜開眼要說話的時候,門已經關上了,哪裏還有蘇暖的影子。
陳遠微微低頭,好險啊!
陳遠心裏明白,過去是過去,這可不是東郭先生與狼,蘇暖這次要來真的了。
這不是閔總的地盤上,人家不怕了。
黑爵氣的,轉身去找閔東海理論:“你管不管?”
黑爵指著蘇暖門口,閔東海挑眉:“怎麼管?”
“她就這麼欺負我,你都不管?”黑爵從沒這麼暴躁過,閔東海冷笑:“下次換鞋。”
黑爵低頭,氣的心疼,握著拳頭敲了兩下,罵起閔東海有異性沒人性。
陳遠始終不說話,黑爵站在一邊,渾身都濕透了,雙手卡腰看了看:“我要走了,太難聞了,我要換衣服。”
“我不走你走吧,陳遠,你陪著黑爵。”閔東海背著手一邊注視蘇暖房子裏麵,一邊念著鬆石的串子玩。
“是,閔總,二少,我們走吧。”陳遠巴不得離開,繼續下去他也會被連累。
黑爵看著閔東海:“你不走麼?”
“不走。”閔東海既然來了,就不打算走。
“我真不明白,你心裏的人不是……”
“不是,從來不是。”閔東海不等黑爵說完,轉過去看黑爵,黑爵一瞬沉默下來,這些年來,閔東海從來沒有過女人,大家都知道,他那時候喜歡的那個,是被閔老爺子逼著走的,他也心知肚明。
從那時候開始,閔東海不近女色,從來沒有跟什麼人扯上關係,他不說,大家以為他心裏一直留著對方的地位,沒想到說變就變了,黑爵還是很奇怪的。
“那你怎麼一直單著?”黑爵滿心奇怪,借機會套閔東海。
閔東海雙目冷冽,落在黑爵臉上:“不想死就馬上走。”
“……”黑爵臉色一沉,轉身走人。
等人都走了,閔東海看向蘇暖門口,邁步走了過去,按門鈴。
蘇暖在裏麵正看電視呢,房子裏麵的腳印子她等家政公司的人來了在弄。
閔東海去按門鈴,蘇暖起身站了起來,開了門是閔東海,沒好臉色問:“你怎麼還沒走?”
“你不走我走的了麼?”說完閔東海把鬆石的手串給蘇暖放到手裏:“拿著。”
蘇暖沒收,送回去:“留著吧,送給別人。”
“你養的,都玉化了,別人誰還要?”閔東海生氣,咬的後槽牙磨牙響,蘇暖看著綠鬆石的手串看了一會:“這東西不好養,有時候遇上點化學品,化妝品,什麼都前功盡棄了,都覺得,汗養的好,其實不是那樣,你戴著吧,就當是個玩意了,我現在不在鄉下,接觸的都是再生品,養出來的也不幹淨。
有些東西,其實就是個心情,一時的心血來潮我以為我可以過了這一步,但是拿來之後,才發現,不行就是不行,不管多努力,到最後也還是一事無成。
你看見了,這東西綠油油的好看,但隻是表麵上的,誰知道她裏麵什麼樣子,養也隻是個外表,汗水打濕了她的心,想要重新開始好好的養,養不出來。
這世界什麼都可以重來,唯獨時光不能。
過去了終究是過去了,今天的你去後悔昨天的事,想要重新來過是不可能的。
這大半年來,我們相處的並不融洽,你和我磕磕碰碰不斷,我一直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來找我,還是那句話,你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助你的,隨時來找我,我會極盡所能幫助你,其他的我真的無能為力。”
算暖說單打算回去,沒等回去閔東海推開門站在門口:“暖暖,我們好好談談。”
“沒用的,已經過去了,沒有人會願意等著一個喜怒無常的人,而且……我一直忘不了他。”
蘇暖說完把門關上,該說的都說了,閔東海還是不肯放棄,留下來等死那也是他的事了。
蘇暖回到沙發上麵,剛剛坐下,送披薩的來了。
門鈴響了蘇暖想,這下是披薩了吧。
開了門,果然是送披薩的,蘇暖收了披薩,閔東海準備進門,蘇暖說什麼沒讓進,推推搡搡關在外麵了。
送披薩的那人看著閔東海那邊,看神經病似的,騎上車走人了。
蘇暖端著披薩回去,坐在沙發上麵吃,她吃飽了,家政公司的人也來了,開門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進來了蘇暖要她去先擦地,擦完把人打發了。
蘇暖不喜歡這個人,叫她走了,不白用,把工錢給了。
閔東海到了晚上還在門口站著不走,晚上黑爵也過來了。
下了車黑爵走到閔東海的身邊問:“還沒進去?”
閔東海握著手串:“她不讓我進去,我一直等。”
“那要一直不讓你進去呢?”黑爵不看好閔東海。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閔東海不愛聽。
蘇暖晚飯做的不豐盛,但是喜歡吃,下午把房間重新收拾了一下,這年頭家政也不好找。
晚飯馬上開始了,蘇暖的門又給人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