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粗壯中年雙目泛紅地瞪著張狂,怒不可遏:“你竟敢斬殺我的族人,當真是膽大包天,罪不可恕。”
這邊的動靜雖然突然,但也傳到了戰場的另外一邊。
“鐵鳥……”
“該死的元人……”
“殺了他們,讓他們以死謝罪……”
……
正在和老樹作著最後搏鬥的十二個魔人,無不是眼眶泛紅,恨不得將張狂兩人生吞活剝。
此時老樹在魔人的圍攻下,已經逐漸走到了末路邊緣。
老樹樹幹上的那道巨大傷口在魔人們的持續劈砍下,已經越來越深。此時足有三人合抱粗細的樹幹,僅僅隻有半米不到的樹幹還連接著,搖搖晃晃,看似很輕易就可以倒塌下來。
地麵上層層疊疊堆滿了樹根和枝椏,厚厚的一層差不多有接近半人高。
雖然老樹已經是重傷垂危,但攻勢依舊不乏淩厲。
防不勝防的根莖不時突破地麵,從未知的角度向圍攻它的魔人襲去。條條枝葉絲毫不下於神兵利器,“唰唰唰”在老樹周圍掃蕩著,觸之非死即傷。
嗖!一截樹枝突然從老樹身上離體而飛,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射向圍攻的其中一個魔人。
“鐵時,小心頭頂……”周圍的魔人無不是大驚失色,紛紛警示。
此時被老樹選中目標的鐵時,正在一門心思地攻擊老樹的樹幹,透過重重枝椏的阻攔,誓要將老樹最後僅餘下的半米樹杆徹底一刀兩斷。
突然聽到同伴的警示,鐵時一驚,連忙便要抽身後退,同時手中大刀向頭頂橫截而去。
可是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已經晚了。
半米多長的筆直樹枝,幾乎是從鐵時頭頂盡沒而入。
鐵時的動.作還在他殘留的意念下繼續進行著,可是他本人,卻早就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鐵時!”
“該死……”
“大家不要鬆懈,加把勁!”
……
剩餘的十一個魔人來不及悲痛同伴的死亡,抓緊攻勢朝老樹繼續攻擊。要知道除了眼前這顆老樹,旁邊還有兩個斬殺族人的該死元人。
“小心……呃……”
正當這群魔人抓緊圍攻老樹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了自家隊長的急厲警示聲,但緊接著卻是一聲悶哼,同時伴隨著重物落地聲。
怎麼回事?難道是隊長出事了?
魔人們驚怒轉頭,卻見其中那個金晶初期的元人竟是持刀殺了過來。而眼角餘光中,自家隊長已經早就橫飛出四五米外開,半躺在地上持刀苦苦抵擋那個金晶巔峰元人的攻勢。
一個區區金晶初期,哪裏會被魔人們放在眼裏。
“找死……”一個金晶後期的魔人大喝一聲,橫著手中長刀便往血魄刀擋去。
但經過張狂用破甲物質再次精煉過的血魄刀又是何等銳利,而且這麼通過長時間的養刀之法淬煉,加之吸收過血玉空間那無盡血紅之氣,血魄刀和以往已不可同日而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