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徐博煜的猙獰得意,張狂神情始終都很平靜,就好像接下來和徐博煜的生死決鬥,與喝茶吃飯沒有什麼兩樣,絲毫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周圍嘩然四起,在眾人眼中,哪怕張狂再是天才,也斷然不可能是徐博煜的對手。
難道一個天才剛在世上展露出鋒芒,就要重新寂滅下去麼?懷著此鍾心理,眾人莫不是為張狂感到惋惜。
其餘幾大勢力雖然沒說什麼,但臉上的神情卻也是各有變化。
“哼,空有資質,卻不懂得韜光隱晦、明哲保身。看來百十年後,還當是任師兄來執修煉界牛耳。”任東流身後一弟子冷哼道,隱隱有些恭維任東流的意思。
任東流沉默不語,望著張狂的眼神,若有所思。
雖然對張狂了解不深,但他去不信張狂會是如此不明智之人。
唯有陰煞門的幾人,心中卻甚是興.奮,在他們眼中此時的張狂已經和一個死人無異。便是神情上,他們卻也沒有過於掩飾,絲毫沒有顧忌乘風門幾人投過來殺人般的刀鋒目光。
反正陰煞門的那幾人認為自己沒有做什麼過分舉動,說什麼過分言語,玄元宗再是氣憤,也不能真的拿他們如何。
千代舞月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身著淡綠色羅裙的侍女,頭上挽著一對雙鬢髻,長相很是可愛。
“小姐,那張少宗主此次想必是沒有什麼活路了,您這也不用掛心。反正從一開始,您就是反對這門親事的不是麼?”侍女看著千代舞月目光一瞬不眨地盯著張狂,擔心自家小姐會有什麼想不開,皺了皺眉,於是輕聲出言勸解道。
千代舞月卻是搖了搖頭,輕聲道:“小翠你倒是想得簡單。我雖然沒有掛心,可也相信張狂不會做沒有把握之事,此舉定然是有著你我所不知道的深意。”
千代舞月在言語間,卻是對張狂極為信任,近乎有些盲目的味道。
小翠望著千代舞月的絕美側臉,心中暗暗歎了幾口氣,卻是不無擔憂。
契約方碑雖然材料容易,但是煉製手法卻不簡單,修煉界甚少有契約方碑流傳下來,張狂也是在花界的時候,從女神教中取走了三塊。
既然張狂將契約方碑拿了出來,有著天地偉力作證,饒是誰也反抗不得了。
張守靜狠狠地瞪了張狂一眼,目中殺意毫不加掩飾地看向徐博煜。
以為今之計,方有提前殺了徐博煜,才能讓張狂避免接下來的生死之戰。隻是有著胡天來等一氣宗高層在此,張守靜自忖也不是對手。
張守靜正在急思苦想著對策,張狂卻已是在旁邊開口了:“爹不必擔心,世上雖然能取我命的人多不勝數,可其中也絕無徐博煜。”
聞言,張守靜更是氣不打一出來:“簡直不知死活,你現在才什麼修為,人家又是什麼修為?三個大境界的差距,就算是神魔之流,也絕不可能跨過。”